陆时住院就是憋大招,浴室完了就是卧室,没完没了。
以致我醒过来时,浑身酸-痛。那疲累,都盖过我和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都痛,为什么他总能时不时让我再经历一次那种痛?
我突然生了某个念头,就是他早点性-冷-淡。
当然,我是个俗人。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也快三十了,不可能不想。我要是不想,就不至每次都被他勾引成功。
重点是,他要的时间,比我想要的时间长。那段时间差,能让我累死。
在对他的怨念中,我睁开眼。
然后,我突然发现,我不在陆时的卧室。
在陌生的房间。
从格局和布置来看,应该是酒店。
我掏出手机,看了上面的时间和自动定位。
早上八点三十五分,札幌!
“啪嗒”,手机摔落地上。
我的手僵在空中:什么情况?
陆时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他怎么大半夜把我运到札幌的?
十之八九,是私人飞机。
我的护照都不在陆时家,小吴和江夏林“叛变”的可能性都不大。
“哗啦”一声,卫生间的门打开。
陆时云淡风轻,“醒了?我帮你买早饭,还是一起下去?”
我瞪他:“你不解释?”
他说:“你答应我来札幌,我尽早落实。就这么简单。”
去你的就这么简单!
我心里在狂吼,面上却不敢这么粗暴。
“小枣呢?”
“我会保证小枣的安全的。”他稍作停顿,“一如往常。”
“林氏呢?”
他说:“那个香水的纠纷,我前两天就盯上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揪出幕后人的马脚。至于养老院的事,如果你不满意他们提供的实施方案,你在这里也可以想。这件事,不急于朝夕。其他的事,你不信江夏林能做好?”
我点点头,“信。”
起初江夏林做我特助,我是怀疑的。再加上她和秦淮一样的冷漠脸,我甚至有点排斥。但她用她的能力,从容、灵活的处事赢得了我的好感。
“那你帮我去买早饭吧。”我的腿还不是我的,我不想劳累它们。
陆时笑得意味深长,痛快答应。
待他出门后,我始终不放心,打给江夏林。
她比我先说话:“林总,您放心,我会配合宋董事,处理好这几天的事情。”
“宋斯文?”
察觉到不对劲,江夏林阐明情况:“林总,昨晚你发我微信,你说你临时要去札幌。你让我撑着这几天,有重要的事,就找宋董事。”
“这些是陆时说的。”陆时没交代给李铎、古岳峰,独独交给宋斯文,是知道我和宋斯文算是建立了“友好邦交”吧?
她反问:“那我要听吗?”
我叹口气,“听。”
陆时的决定没什么不合适,他还答应替我找证据。
江夏林毕恭毕敬说了再见后挂断电话,我靠在床头,没力气去洗漱。
听到刷房卡的声儿,我才下床,溜进卫生间。
怕陆时催,我加快速度。
结果,陆时没催我,等我坐在餐桌前,他还没开动。
他在等我一起吃。
吃过早饭,他直接带我去监狱。
“札幌应该是好玩的吧,”在去监狱的路上,他解释,“你要是喜欢,处理完事情我们多留两天。千叶的事,避免夜长梦多,尽早解决。”
我回:“不想玩。结束了,我就想回林氏。”
他调笑,“你总说我工作狂,怎么,现在你也想做了?”
我说:“我只是想要经营好我爸的心血。”我本来就没什么事业心,如果没有蒋元一入狱、未婚先孕这种变故,我这一生会是极为寻常的小女人。
命运将我推到风口浪尖,我被迫学会很多事,鲜少是我真心想要的。
他不再说话。
出租车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上。
约摸半个小时,我们抵达目的地。
陆时果然有手段,居然真能顺利进去。
我说:“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他拢住我的肩膀,“我尝试过让别人来,比如阿淮,都见不到千叶。我今天不过是来试试的,结果畅通无阻。所以,这场对弈,是对方留给我或者你的。”
我坠入重重迷雾中,“那你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