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舍又如何,始终会有那么一天,把呵护的女儿交托到一个可靠的臂弯当中,相爷真心觉得,目前的结果已是最令人满意。
作为父母,不舍,也得舍。
他不可以为了私心耽误女儿的一生。
女儿大好,相爷扬眉吐气,多少年的抑郁,一扫而空。
夫人弯唇笑了笑,跟着唇瓣垮下,哀哀哭了一阵,这才洗了脸,叫丫鬟帮她重新梳了头发,打扮整齐,去后宅见女儿……
琴室,周围密密麻麻的栽种了无数紫竹,风儿拂过,沙沙作响,错落起伏,颇有些超然雅致的味道。
向晚晚盘膝坐在琴室屋顶的飞檐上,面朝东方,正对着太阳,双眸紧闭。
长发梳成了极为简单的团髻,散下的碎发,随风轻舞,她只穿了一件素色青衫,珠光宝气的发钗步摇全都弃而不用,却无损于她的绝美容貌。
真气运转三周天,几乎快要到了极限,向晚晚苦苦坚持,额头、脸颊和颈项间已布满了细密的香汗。
手腕处,一点金黄,若隐若现,正午的阳光过于强烈,几乎看不出异状,包括向晚晚在内,从不曾注意到在她入定运功时,凰的图腾会如同活物般,在她身上忽明忽暗,与她体内的真气交相呼应。
突破,在即,她绝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