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口恶气难平,我梗着脖子,非常倔强地道:“不行,我不能被白打了,姓何的一定要受到惩罚,否则我,我我跟他没完。”
萧若娅叹了口气,小声道:“王松,我知道你吃了苦,可是你身上的麻烦也不小,知道吗,这次商场布控,是市里领导下的命令,你人赃俱获,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得在里面待个三五年。”
姓何的先也是这样说的,我不相信,但萧若娅也这样说,我信。
要真关个三五年,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到时我不在身边,玉儿姐一定被刘金山吃得死死的。
这下我再也心顾及姓何的了,因为只要一想到刘金山那个恶心的家伙,或者别的男人趴在玉儿姐身上耸动,我就心如刀绞,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我咬了咬牙道:“萧警官,是不是我不追究姓何的,就能马上出去?”
她点了点头,我又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姓何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们都护着他?”
萧若娅看了我一眼道:“知道这么清楚干什么,反正只要你平安就行了,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回纺织厂写个调查报告就行了。”
许多年后,回头想想,这次真的很走运,如果姓何的不打我,萧若娅想帮我也没有办法,我肯定被关进去待个三年五年才出来,那时人生也就基本没有什么希望。
不过代价也不小,姓何的出手很重,每一下都照着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打,等我上了萧若娅的车后,突然哇的喷出一口血来。
萧若娅说先去医院看看,我把嘴角擦干净,说纺织厂有医院,那里价格要便宜些,让她先送我回去。
到了纺织厂宿舍楼下,我都没有力气下车,还是萧若娅上去把玉儿姐叫下来的。
当玉儿姐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眼泪说来就来,像雨水一样不断落了下来。她猛地扑到我的身上,失声痛哭道:“小松,小松,你怎么了,别吓姐姐啊,你到底怎么了?”
萧若娅站在一边,非常同情,安慰道:“他在外面摔倒了,受了一点伤,但应该没有大问题,我们马上就把他送去厂院。”
到了厂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我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不危及生命。看来姓何的下手还是有分寸,既要我感觉到痛,又不会致命,免得到时自己走不脱。
医生说不需要住院动手术,开了一些药让我回去吃,让我静养半个月。萧若娅又开着警车把我们送到楼下。
玉儿姐到底是最亲的人,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向前走,两只纤弱的手臂,几乎支撑了我大部分体重。
刚走几步,萧若娅突然道:“等一等。”
我愣了下,回头道:“萧警官,还有什么事?”
这时,她从车上拿出一个袋子,是商场专用的那种,里面装的正是我给玉儿姐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