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儿臣不愿,儿臣的太子妃只能是安楚郡主, 其他人儿臣不愿。”
没等祈宁王子说什么, 褚煜先不愿意了,拿自己做赌注, 难不成软软输了,自己就要娶丽且吗?
皇上:“这……”
“皇上, 臣女愿意, 臣女愿意与丽且格格一试。”
皇上还没安抚完褚煜, 结果软软挣脱了国公夫人的手蹿了上来。
软软想的很简单,丽且不就是想挑战自己吗?虽然自己不想拿太子哥哥做赌注,可是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自己难道还如缩头乌龟一般吗?
哪怕自己就是败了,那也比活在家人庇护下不敢出头的人强,软软不想一直都是太子哥哥, 姨父姨母护着自己, 她想有自己的能力。
“软软,莫要胡闹,这岂可是儿戏?”褚煜眼眸微冷, 双手负于背, 训斥软软道。
褚煜有些失望, 软软这般应下, 难不成她有把握?丽且显然是有备而来, 软软哪里来的信心赢?或者说, 其实她根本就是想顺水推舟,解除婚约?
再者,自己又不是物品,怎么能因为比试赢了就娶谁?如此这般,南褚国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太子哥哥,容我说一句,皇上,臣女想与丽且格格一叙。”软软端端正正的行礼,云嬷嬷教的规矩,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皇上点头,乐得小辈们去解决,想看看软软能玩出什么花样。
软软先对着丽且格格行了半礼,也不算失礼,才开始说话,“丽且格格,本郡主知道我南褚太子俊美不凡,你瞧上了也是正常,可是南褚太子殿下并不是物件,不是任你买卖,不是你说要比就比,你说比赢了就可以让太子殿下娶你。”
“若是我南褚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要任你说几句就可以随意决定,那我南褚颜面何存?鞑蕃国莫不是太不把我南褚放在眼里!”
说这话时,软软眼神犀利,面对丽且,面对百官,真真正正的拿出了一个皇室女儿的风姿,不畏惧,不逃避。
“我……”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丽且想解释,可是软软并不想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南褚闺秀千千万,知书达礼,端庄贤惠,可那又如何,千千万好女儿中才能出一个太子妃,凭什么丽且格格一上来就想着做太子妃,岂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难不成我南褚佳丽,比不得丽且格格吗?”
鞑蕃国只是小国,虽然国土差不了南褚多少,可财富,百姓人数,都未有南褚三分之一,南褚不仅仅有百官的女儿,还有各种王爷的公侯的,丽且哪里能说南褚佳丽都比不上自己呢?
“且不说本郡主已然是御定的太子妃,哪怕太子殿下未有太子妃,丽且格格上来就想做太子妃,也太不把皇上和太子放在眼里了,这可不是鞑蕃国,不是丽且格格想怎样就怎样!”
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大概就是最大的罪过了,鞑蕃国可开罪不起南褚,不然也不会巴巴的想套劳南褚太子妃之位。
接连说了好多,把想说的都说了,软软觉得痛快极了,最不喜欢看见被迫和亲的了,不管是嫁还是娶。
安沅姐姐和亲嫁给大理王,能有一个幸福的以后,可是这样的事情,太难得了,太子哥哥若是娶了丽且,肯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软软宁愿自己嫁给太子哥哥,也不愿让太子哥哥娶丽且。
软软一句接一句,把丽且堵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安楚郡主说的每一句都让丽且无话可说,不好接,不管丽且如何回答,总是会踩到雷点。
丽且都要怀疑王兄给自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了,不是说南褚未来太子妃安楚郡主是个软性子吗?只会靠着太子殿下和皇后,自己却什么都不会,不学无术。
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有如大杀四方一般的气质的女子又是谁呢?
丽且有些羞愧,自己大了安楚郡主好几岁,可如今却被这个小丫头说的哑口无言。
看来王兄注定空手而归了……
丽且本也不想拆散太子殿下和安楚郡主,只是为了王兄,愿意一搏,可是如今,安楚郡主好像并不想给自己这个机会。
莫说是丽且愣住了,连褚煜都有些怔愣,软软字字珠玑,褚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硬气的软软,就如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将军,挥刀指向敌方,大喊一句,“杀!”
褚煜很欣慰,软软没有如自己想的一般,不要自己了,而是为了自己,据理力争。
谁说软软只会惹是生非,如今的软软,哪里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这样的人儿,做我褚煜的太子妃,再合适不过了。
“好啊,安楚郡主说的好,南褚与鞑蕃国向来友好,想必也没有不和的意思,只是鞑蕃国王上还是欠考虑了。”软软说完了,就该皇上出面了,只是语气并不是很好,带着冷意。
两国的关系,不能因为这一次和亲就破碎,说实在话,南褚不畏惧开战,可是要为边疆百姓考虑,百姓流离失所,就是做帝王最大的不堪。
“是小王的不妥,请吾皇恕罪。”祈宁情急之下,行了跪地的礼节,祈宁哪里能听不出来皇上隐晦的威胁。
丽且看着王兄跪下,也接着跪地,原本难以处理的事情,就这样被软软的三言两语搞定了。
百官惊讶,皇上赞叹,褚煜欣慰,这一次,软软可以说是很威风了。
这次宴会上有许多官员都携了女眷出场,各家的夫人都教导女儿,可得和安楚郡主学学,这气质,可不是谁都有的。
云嬷嬷知道了这事儿后,让软软又练习了一次行礼,果然有了当初少的那种气质,如此这般,也让云嬷嬷赞叹不已。
“丽且格格和祈宁王子请起,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安楚被本宫宠坏了,若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丽且格格也不必介怀。”
作为□□,皇后这个时候就要圆场子,皇上冷着脸,有着帝王的威严,那皇后就要贤惠些,给人以抚慰,免得吓坏了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