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小舞缓缓走上前来，娇柔的身子坐在杨辰身边，有些好奇，还有些担忧道。
杨辰那一瞬间甚至生出了躲闪的心思，愣了好半晌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支支吾吾看向别处说道：“没，没什么。”
“不对吧！自从灭掉归墟宗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小屋好还是不相信，一脸担忧的看着杨辰说道。
杨辰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道：“我之前是什么样子？”
小舞稍加思索，便毫不犹豫道：“从前的你自信，大气，从容，对待万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就算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是个响当当的男人！”
“那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吧。”杨辰苦笑一声，一股淡淡的苦涩由内而外散发，一发不可收拾。
小舞点点头，迟疑道：“现在你的阴暗，卑微，就像终日躲在黑暗里的老鼠，不敢看见天日，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但你的确变得陌生了。”
杨辰再度苦笑，内心压抑着无数的想法，他很想咆哮一声，那不是他，是他心中的恶魔，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小舞不知道杨辰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劝说，杨辰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向小舞倾诉。
足足过了好半晌，就在杨辰准备离开时，小舞忽然悠悠开口了，只听她声音轻柔无比道：“杨辰，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决定留在这里吗？”
杨辰先是一愣，随后缓缓摇了摇头，要是按照他的猜测，肯定是小舞吃不饱饭，所以才选择留下，不过这话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明显不大合适，所以杨辰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小舞淡淡一笑，幽幽说道：“是你的笑容，我第一次带着小楠走投无路时，是你那自信飞扬的笑容感染了我，你用笑容告诉我，这个寨子是个温馨的寨子，在这里，我可以摆脱那些违背自己本心的好杀戮，我可以躲在你的羽翼下快乐生活，哪怕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我也愿意留在这里。”
杨辰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听出小舞话中的意思。
的确，在小舞没来之前，是杨辰以一己之力为这个寨子撑起了一座保护伞，保护这个寨子的人能够快乐生活。
“可是我的本心变了，我……体内有一股魔气，每当我使用真气的时候，这股魔气便会趁机蚕食我的本心，从而影响的我的内心，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抵挡这股魔气，若是有朝一日，连我都没办法压制这股魔气的话，我将会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到时候，我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好会在我手上蒙难。”
杨辰一股脑将压抑在心里的事情全都倾泻了出来，随后有些无力的捧着脑袋。
无论谁变成魔王，他都有办法解决，唯独他自己成了魔王，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那个借用何耀辉躯壳的魔王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点，甚至说不定，当初他的死都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化作这一股魔气缠绕着他。
“魔气……那是什么东西？”小舞有些好奇的睁大眼睛，显然从小到大还没听过这种东西。
杨辰深吸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所在的世界，并不是唯一的世界，只是许多世界中最弱的一个，这些世界中的人也有好有坏，有些世界的人只知道侵略，占有和杀戮，这些世界的人被统称为魔，他们体内蕴含的真气便是魔气。”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当初和魔交过手？”小舞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