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比较常见的情况下都会觉得土匪的战斗力要很强,这其实大多数是恐惧的心理在作祟,跟正规军相比土匪在后勤保障、战术能力和组织能力上都要弱得多,而众人惧怕土匪更甚于军队的原因就是因为军队或多或少的还有军纪的约束,而土匪则是肆无忌惮。
就拿秃三炮匪帮来说,虽然是彻底的投靠了警备第一旅,但是作为警备第一旅的旅长赵庆春也是从社会的阴暗面摸爬滚打上来的,对于秃三炮很难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在赵庆春的眼中秃三炮是自己圈养的一只恶犬,这条恶犬爪牙不是很锋利但是却能帮助自己不便动手的时候肆无忌惮的咬人,真因为如此,这条恶犬才更应该套上最结实的狗链子而不是一天天让他吃饱饭修养实力。
这么一来秃三炮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自然是魔头一般的人物,而在张龙飞的眼中其实也不过如此,别说是跟中央军相比,就是跟地方军阀的二三流部队相比也是弱得很。
当年少帅从军官学校毕业之后就直接被张作霖任命为近卫旅旅长,而当时的近卫旅还停留在一战前期的作战思想当中,为了整肃军队,少帅在郭松龄的陪同下把部队拉到了黑龙江剿匪,当时的黑龙江因为政府管控无力,匪患非常的严重,而这种情况下新整顿的近卫旅能够取得大胜,一来是因为郭松龄确实是有本事,二来就是所谓的土匪在正规军面前也确实是不成气候。
土匪难以剿灭,最大的原因不是土匪的战斗力强悍,而是因为土匪的流动性强隐蔽性好,打不过就往山沟沟把枪一丢就成了老百姓,等政府军走了把枪捡起来就又能在政府军背后放黑枪。
而现在张龙飞则成为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而外面八戒沙僧还带着天兵天将在砸门,这种情况下秃三炮要是还能睡着,那也真是奇才了。
“娘的,老娘累了一天了,想睡个囫囵觉都不成!去看看咋回事!”随着榆木大床吱吱呀呀的呻吟,一个壮硕的身躯在床上翻滚着。
“臭老娘们都在床上躺一天了晚上还能睡着,你到底是杀猪的还是喂猪的?”一个干巴巴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嘟嘟囔囔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嚷嚷道:“外面咋回事儿啊?天塌了还是地陷了?怎么就开始放枪了?老子的子弹不要钱是不是?”
“大爷!小的们传信儿,说是张凯跑出来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扒在窗户上小声的说道。
“是二爷吗?咋在窗户外面说话啊?都不是外人,咋不进来啊?”床上的壮老娘们半支着身子说道。
彭上优隔着门儿都能感受到床上压寨夫人那逼人的气势,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说道:“这大晚上的不太方便,大爷,您倒是出来啊!”
“真是一群废物点心,啥事儿都要我亲自来办,你说我养着你们这一天天的干啥玩意儿!”秃三炮趿拉着布鞋站了起来,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把手枪,斜挎在自己的身上。
“你自己去吧!”压寨夫人在床上推了秃三炮一把差点把这位大当家的给推个大跟头:“你让老彭进来跟我说说话!”
秃三炮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一坨肉山,不耐烦地说道:“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你让他进来干吗?别人说闲话啊!”
“说什么闲话!谁敢说闲话!”夫人在床板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震得大床摇摇晃晃,随后夫人看似一脸娇羞的说道:“你晚上不在,我这心里不踏实啊,老彭是个文人,打打杀杀的不合适,进来陪我聊聊天不行吗?我俩点着灯不行吗?”
秃三炮看着夫人的大巴掌本能的觉得如果自己要是不答应下一巴掌就兜自己脸上了,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了想自己越来越干巴的身板,秃三炮叹息道:“那就让他进来陪陪你吧,你这模样我也没啥不放心的!”
趿拉着走到门口,秃三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这才推门而出,抬眼一看我滴妈后山已经火光四起,他娘的都是老娘们长得太壮实给自己捂得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清了:“这咋这么热闹?张凯那小子有这本事?”
“有同伙啊大哥!”彭上优极力的忍住不看嫂子在屋子里背着大哥冲着自己招手:“好几个人呢,应该是从北面悄悄摸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