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倒是跟家里捎了口信,说是在程府待几天,过几天再回去。王强夫妻俩倒也没有怀疑,毕竟,两家关系还不错,住几天无碍的。
大牢里,王治像是犯了多动症一般,走个不停:“牢头,牢头,给我换个房间,这屋子太脏了”。
王治可是有轻微得劲洁癖,除非上了战场,其余的时候,都是见不到太脏的地方,就比如现在这里。
“老实点,到了这里还这么横,你以为你还是侯爷”。一个狱卒恶狠狠的呵斥,你在外面不是很风光吗,可是再风光,到了这里,也得给我窝着。
一般人可进不了大理寺,而进了大理寺的人,可就一般出不去了。
“你,你”。王治怒极,好小子,等着,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王治自信,自己也就是殴打了一个东宫属官,还不至于很严重,李二也不会吧自己关个几十年的,关键是,李承乾后期的报复。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您是大人物,犯不着和小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等一干狱卒离开以后,却是又来了一个年纪颇大的狱卒,过来给隔壁的牢房打扫干净了,然后给王治换了进去。
“你不惜与同僚不合,也要抱着我这个大腿,就不怕到时候我这颗大树倒了”?王治笑吟吟的问,反而不怎么生气了。
“侯爷说的是,不过,他们本来就看不起我,总说我没有志气,不屑于我为伍”。熊大有点落寞的说,被孤立的感觉,很不好。
“侯爷,你别看我只是个小小的狱卒,可是咱们一双眼睛可不是吃素的,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您就是天生的贵人,会化险为夷的”。熊大倒也不傻,早就了解过王治的情况,功绩,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
况且,向王治示好,并不会损失什么,何乐为不为。
“好,你小子有心了,这样吧,你去买点酒菜回来”。王治从怀里掏出来一贯钱,丢给了熊大。王治的心情烦闷,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以,王治想喝酒了。
“哈哈,侯爷,你看这酒如何,这可是最近名满长安的五步倒,绵软柔长,这个才够味”。熊大一脸臭屁的说,这可是最好的酒了。
“呵呵,你可知,这酒是哪里产的”。王治笑了,这狱卒还不错,至少不会坑自己,去买那些廉价的绿蚁酒。
“好像是卢国公家里的产业,具体的,小人也不清楚”。熊大隔着围栏,给王治的小桌上,放了干净的茶碗,然后满满的倒上一碗。
“哈哈哈,好酒,告诉你吧,这酒可是我发明出来的,卢国公求着我,我才答应跟他合伙的”。王治也是一脸臭屁的炫耀。
“哈哈,侯爷厉害,小人敬您一碗”。熊大给王治摆上菜肴,也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碗,也是值夜,倒还不如在这里,跟侯爷聊天打屁来的愉快。
王治可是跨着两世呢,谈吐间,自然显得高深莫测,而意外的是,熊大竟然还是个识字的,家道中落了,才做了这个行当。
王治也是睡不着,就一边饮酒,一边和熊大聊侃起来,天南海北的,想什么说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酒”。渐渐地,王治也是喝高了,吐字都看是含糊了。
“侯爷好诗句啊,没想到侯爷一个武将,竟然也好诗句”。熊大敬佩的说,毕竟是在值守,没敢喝多。
“笔墨伺候,本人可是文曲星下凡,且看我作诗一首,名为,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