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郎就出门了,直到下午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明显很高兴,似乎已经帮我找到了合适的工作。
“小六!你的工作我帮你问好了,正好有个赌场缺一个荷官,我已经和那里的老板说过了,你今晚就直接可以过去上班。那个地方是我们双龙帮罩着的,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情!”阿郎一进屋就搂着说。
吃过晚饭之后,阿浩一个人在房间里玩计算器。这个电子计算器是我前段时间给他买的,一买来这小子就迷上了,一天到晚就在那按。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计算器的陪伴,阿浩也不会感觉到无聊,而我也有时间出去做事。
这段日子来,我发现阿浩其实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平时和他说什么,他都能听得进去,而且我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从来不违抗。
就好比我说晚上十点半必须上床睡觉,一到晚上这个时间,他就会老老实实的去睡觉。白天有时间,我也会教他一些锻炼身体的方法。如今张磊和李蒙都死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阿浩出事。
我只希望自己有能力,赚够了钱带他去医院好好的看看。希望能够将他治好,就算治不好,我也要为他的以后作打算。
晚上阿郎带着我来到了这个所谓的低下赌场,说实在的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赌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赌挡。
赌场在一个小农场里,三百多平的房子防着五六张参差不齐的赌桌。一进去就乌烟瘴气的,全都是万宝路的味道。而且赌场也没有筹码,都是用现金,每个人面前有一个竹篓,里面全都是装得钱,一捆一捆的。
发牌的荷官也很不专业,不仅没有穿工作服,而且还一边发牌一边和赌客聊天、抽烟。这个赌场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菜市场,让我觉得很无奈。
这种赌挡在五年前我们那边到处都是,后来也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虽然地下赌挡是违法的,可毕竟也是一个行业,只要是一个行业就会有竞争。行业和行业之间的竞争,比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服务和场地。
就好像老郑以前开赌挡的时候在渔船上,随便搭几个桌子就好了。后来去了广东,他不仅去定做正规的赌桌,还培训专业的荷官。
这个地方的人好像都认识阿郎,他带着我一进来,很多人都纷纷和他打招呼。看来他之前没有骗我,想必他没有赌博之前他的确混的不错。
穿过大厅之后,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在门口站着一个身材比较魁梧的男子,来到门口之后,男子冲阿郎点了点头:“郎哥你来了,我老大在里面。”
阿郎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办公桌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张很大的茶桌,在茶桌周围放了很多椅子。在最里面的地方拱着一个关公,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排皮沙发。
一个和阿郎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坐在茶桌的正位,在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他此时正在泡功夫茶,见我们来了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坐。
我和阿郎在他对面坐下来,他泡好了茶,那个女人把茶碗端起来放到了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