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着袖子在这栋别墅中奋战了大半天,昨天晚上没有进食,早晨只喝了点粥,我几乎饿脱力了,才终于抬起头来。他家倒不是有多脏,主要是没有人气。光是让院子里的花草起死回生,晾晒被褥和衣物就累到我吐血。
不过,我还是咬牙做完。不知道姜春阳准备让我留在他身边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在他身边坚持多久,但就算我的日子是有今天没明天,我也想让每一天都尽量舒服些。
下午送走废品回收站的工作人员后,我捏着手里为数不多的几张大钞,摸着肌肠鹿鹿的肚子,兴高彩烈的离开了宁家,去了最近的超市。
自行填饱肚子后,想着宁松涛虽说不回来吃晚饭,我也得尽量争取好表现,钻进厨房兴冲冲地做了一子菜。然后才美滋滋地去洗澡,心里还打着如意算盘,也许男人的胃比男人的下半身更容易征服,我兴许可以凭厨艺在宁他家讨碗饭吃。
套上宁松涛的大T恤大短裤,刚从浴室出来,就被他掐着后脖子梗提了起来,“你疯了,干嘛?放开我!”我像根香肠被挂在半空,挥舞着四肢却勾不到他半分。
他也不答话,只一路将我丢出门外,扔在院子里,“滚出去!”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甘心突然被这样对待,反射般从地上弹起来,跟在他身后又冲回屋里,愤怒道:“我可以滚,你也可以出尔反尔,但是我得知道为什么!”
宁松涛不理我,径直往前走,我便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跟着,“我得知道为什么,我得知道原因!”
许是被我吼烦了,他突然停下脚步,害我硬生生的撞上他的后背,本来压抑着的委曲因为鼻子被撞酸,眼泪陡然流了下来,我忿忿一把抹掉,依然倔强地与他对视着,“我做错了什么?”
宁松涛阴冷地脸没有一丝笑意,“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但是在我家里做脏事,让你滚已经是轻的。在我改变主意前,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我干什么脏事了?!”他的轻蔑让我不甘地怒吼。
“非让我提醒你?这些都是哪来的?”他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和厨房堆放的果蔬,继续道,“我记得你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保安说今天我家热闹得很,来了好几拔男人,你以为这是千鹤?让你打开腿做生意的地方?”宁松涛咬牙切齿地说着,边拔通电话,“给我找个清洁工,我这里要全面消毒!”
我这才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以为我这些钱是靠,卖,换来的~就因为我在千鹤做过女体盛,就因为我走投无路,求他收留,他就认定了我是那种女人,难道我脸上写了贱字?
我气得混身颤抖,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愤怒地与他对视着,直到憋回了满眶的泪水,才一脸怜悯地扫过他的脸,“可怜你的心居然这么脏!”
我缓缓转身,除了悲凉不再有别的情绪。我从桌上的购物袋里掏出两个小票,又走回宁松涛身边,“这是卖废品的明细和所得,这张是超市的购物清单。下午来的男人是收废品的,因为东西有点重,我请他们进来搬忙抬了一下,未经你的允许卖掉你家的废品是我不对,可换回的东西也都放在你家冰箱,这应该不算偷,另外,这是剩下的钱,请数数!”
我把小票拍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又把手里的几张角币丢在他脚下,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折返进了洗衣房,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狠狠丢到他脸上,“只有这个是买给我自己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