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收起匕首,绑住叔叔,尽量把房间还原,带我走了出去,又小心翼翼把门关好,严肃的说:“咱们得快点离开,不能让你婶婶看到。”
我点点头,徐先生朝电梯方向走去,这家医院的电梯很特别,只在单数楼层,或则双数停,我们在九楼,如果乘坐单数电梯,就会和婶婶碰面,我拉住徐先生并且提醒了他,可他却淡淡一笑:“你婶婶在走步梯。”
我很疑惑:“婶婶腿脚不便,怎么可能走步梯上九楼?”
徐先生自信的要等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心跳加快,出乎意料的是,婶婶确实不在。
走出医院,徐先生带着我快速钻进路边一辆出租车里,他隔着防晒膜向叔叔病房位置看,我跟着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是婶婶。
我紧张的问:“她看到了吗?”
徐先生镇静的把手腕上的表展示给我看:“你婶婶拿走了真相,自然会格外谨慎,她用逆向思维想到别人以为自己走电梯,所以选择步梯,而一个瘸子,步梯上九楼的时间,到现在刚刚好。”
我对徐先生的缜密的推理,和临危不断的判断既惊讶又佩服,徐先生让司机把我们带到初次见面的咖啡馆,还是老位置,他抿了口滚烫的咖啡,边用勺子搅动边说:“你叔叔撒了谎。”
我没明白,徐先生十指交叉拖住下巴,把身体前倾:“如果你想死,你会用针头插自己哪里?”
我想了下:“喉咙,眼睛,太阳穴,甚至…”
徐先生补充道:“甚至后脑勺,心口,但绝不会是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