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姐妹明显是出来看好戏的,一听见圆圆的火力开工,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眼里的漠视真让人厌恶。
这个圆圆,自己的稀饭都还没有吹凉,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汤圆?多管闲事!
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你,圆圆,岂不是被嫌弃的资本都没有?”
一听我说出这样的话,一边看着好戏的夏夏突然站出来了:“萱萱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你现在是头牌了,脾气可能是有点大了,但你也不能仗着你现在这一时的威风就欺负我们这些小姐妹啊?圆圆和你算是同辈,骂人不揭短的道理,萱萱姐一定比我更明白吧?”
“是吗?夏夏?”我一想起夏夏面对着玫瑰姐死的时候那副冷漠的神情,再看看她现在居然帮着圆圆说话,立马气就不打一出来:“夏夏,麻烦你睁大你的眼睛竖起你的耳朵看清楚听明白了,到底是谁在这里寻衅滋事无中生有地挑起事端?还有……”我冷笑一声:“玫瑰姐死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见你这么义愤填膺的正义感?现在又跑出来装什么正义女神!”
夏夏一听,立马没了话头。圆圆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我:“柳萱萱,你不要太得意了,眼睛长在头顶上了,走路也不怕摔跟头吗?”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善意提醒。”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呢,我这个人一点都不矫情,命又大,堪比打不死的小强,我又怎么会怕摔跟头呢?”
“你!”圆圆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估计是被噎得没话说了吧,我也懒得再搭理那个无趣的女人,自己上了楼去。
宁姨还坐在床边,她手里拿着一叠相册,里面尽是泛黄的老照片。年轻时候的宁姨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清晰灵透的大眼睛,瞳仁黑的发亮,即使是朴素简单的粗布衣服也掩盖不了她那时候的貌美如花。
“宁姨,又想以前的事情了?”我在她身边坐下了,看着她指尖轻轻地拂过照片上的人,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那是宁姨和她爱了一辈子的那个男人,如此温馨的画面,就连岁月流逝都变得温柔似水,陈旧的老照片里面蕴藏着她无数的情思。
宁姨点了点头,继续满怀笑意地看着照片:“我始终都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是吗?”我不自觉的反问,现在我对于任何男人的承诺都看得很清醒,承诺这种东西,也就只有做到了才算承诺,没做到的,不过就是编的漂亮的谎话罢了。
有些人宁愿活在自己的想象里,也不愿意看清楚这现实的一切。比如,宁姨。
“萱萱,忙了一晚上了,你累了吧?”宁姨突然合上相册,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又皱起了眉毛,一只手像温度计一样抚在我额前:“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没,就是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我咧嘴一笑,从手里的袋子找出生姜红茶:“我泡点水喝,暖暖身子。”
“我去给你泡。”宁姨接过来,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眼神闪烁着,我看的出她心里有话,我这个人就是豪爽,有事说事,不禁怀疑,一向对我无话不谈的宁姨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