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翰确实没有多想。
他看着楚云笙脸色有些怪异的将那团灰色的布料一点一点的缓慢的打开。
这速度慢的胡飞翰都想要直接去替她给摊开了。
只是,他没好意思这么做。
楼尽欢在旁边沉默的看着,而死士和安易以及暗地里的人都是不知不觉的被楚云笙的动作给弄得莫名的有些紧张。
他们似乎也想到了楚云笙脑海里所想的东西。
毕竟,那件事情他们也曾经参与调查过,不过最后是因为被调来千夜的皇城,所以他们才没有再调查下去,而是交给了余下的人去查。
只不过,若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他们又该怎么做?
这一刻,安易等人只觉得沈离墨今日给自己安排的任务的难度,怕是以前所有的任务都比不上的。
毕竟,以前的那些人物,最多不过一个死字。
可是现在,跟着夫人,总是特别的‘刺激’。
毕竟夫人和主子都是一个模样,不按牌理出牌,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的任务难度大大增加。
不过,他们也绝对没有一丝丝埋怨的意思,毕竟,以前那些任务也确实是太过枯燥了,现在刺激一些也好。
“……”
就算是动作再慢,那灰色布料也总有被掀完的一天。
当那枚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玉佩出现在楚云笙的眼底时,她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与她之前的沉默都大有不同。
以前她的沉默也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不想说话罢了,可是这一次的沉默,众人都明显的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悲伤。
那悲伤很淡很淡,与那种嚎啕大哭的悲痛相比,它甚至很难被察觉出来。
可是无声的悲伤在有的时候却是比有声的痛苦更是令人感觉到心情压抑。
众人看着楚云笙,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跟着她一起沉默……
楚云笙看着那手掌上的玉佩,指节微微泛白发凉,唇瓣紧紧的抿着,双眸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双眸只是紧紧的锁在那枚玉佩之上,低垂着脑袋,脸颊两边的秀发微微垂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夫人……”良久,安易终于是忍不住了,问道,“这玉佩……是那个孩子身上的吗?”
这句话也就只有楚云笙和其余的几个死士明白,至于楼尽欢和胡飞翰都是一脸的疑惑。
那个孩子?
是哪个孩子?
难道方才胡飞翰不是说得很明白,这玉佩就是从那个孩子身上取下来的吗?
胡飞翰也是有点懵,单细胞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方才讲得不太明白,于是他又开口准备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