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西方最后一抹深红也渐渐地隐去了。黑暗充斥着这片山林,幽静的环境洗去了所有血腥和恐惧。
凌菲儿刚开始靠着路飞,觉得心跳加快,虽然不好意思但觉得无比安心。可谁知道靠着靠着,自己竟然睡着了,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自己竟然靠在一棵树上。
“路飞?”她轻声喊。
森林里太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叫了路飞的名字却迟迟没有人回应,这让她在黑暗之中无所适从,惴惴不安。
“路飞?”她紧了紧身上的布,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应答。
“这个家伙!他为什么永远这个样子!”凌菲儿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
但很快,她狠狠地擦拭干眼眶,“今天哭得太多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说完,她毫无留恋地站起来向黑暗中走去。
黑暗中好像隐匿着无数的巨兽,凌菲儿走着走着,越来越觉得四处有数不清的眼睛盯着自己,脚下好像随时都能踩到黏稠的血液。
“死路飞!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以前不见我也就算了,这次还把我留再这种地方!如果我--”凌菲儿说到这里,突然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吓得她立马噤声不敢动弹。
那声音越来越近,突然消失了一会,紧接着诡异地出现在了凌菲儿的耳边。
“啊!”凌菲儿吓得叫了出来。
“你怎么起来了?”路飞看着凌菲儿,“我才离开一会。”
凌菲儿面色惨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路飞!”凌菲儿突然暴起,捏着路飞的耳朵使劲地转圈。
“哎疼疼疼!你这是干嘛啊!”路飞直叫唤。
“你刚才干嘛去了!”凌菲儿横眉冷对。
“我刚才给咱们找吃的去了,喏!”路飞从背上解下一个背囊,里面满满全是食物,“今天晚上可以耽误,但是明天就不行了。我们必须吃完早点出去,不然会有危险。”
凌菲儿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什么危险?”
“部队肯定会进来,抓住你就麻烦了。”路飞揉着耳朵,“你力气真大,以前你也不是这样的啊。”
凌菲儿俏脸一红:“我以前是怎样的,你说!”
“起码没有现在这么暴力。”路飞哼哼。
凌菲儿眉毛一翘,伸手又要拧路飞的耳朵:“我暴力怎么了?”可她话还没说完,手就被路飞一把抓住了。
“你干什么!”凌菲儿看不清路飞的表情,只感觉他抓得非常紧。
路飞将凌菲儿狠撞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然后双手捏住她的双手,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说道:“对不起,你暴力就是不行!现在咱们还是敌人呢。”
路飞的呼出的热气弄得凌菲儿脸颊痒痒,她红着脸看向旁边说道:“你放手,我…我不捏你耳朵了。”
“意思是你要捏我别的地方了?”
“呸!稀罕捏你!走开!”说着,凌菲儿开始扭动身躯,想要顶开路飞。
路飞本想吓吓凌菲儿,谁知道她动弹起来身上的凸点若隐若现,原本没有那种意味的威胁却变成了充斥荷尔蒙的碰撞。
一股热流从路飞腹中涌起,他左右心室的两个蛊虫立马受到了热量的冲击。
路飞一惊,吓得跳开几米远。他连忙查看心室的蛊虫,发现没有了刺激它们立马又沉睡了下去。
“吗的,这个石朵朵,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害我。”想到刚才凌菲儿的动静自己差点把持不住,要是没有这个蛊虫,那今天…
路飞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下去。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过了今晚,安全把凌菲儿送出去。
平日里的凌菲儿完全一副小女王的样子,可今天又是哭泣又是生气,她觉得自己今天完全失了态,于是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过来吃东西。”路飞对凌菲儿说。
凌菲儿走过来,拿了一些东西又坐了回去。
得,好不容易好些的关系怎么又成这样了。路飞纳闷。这女人的心思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
可凌菲儿根本不知道路飞怎么想,她期盼着路飞过去哄哄她,或者再像前面那样抱着她,可惜她说不出口,于是便不说。
夜深人静,一夜无话。
……
“所以说,到现在为止山里都没有消息?”电话里威严的声音带着质问的口气说道。
谭兴华无奈地点头:“是的首长。”
“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先遣部队恐怕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