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啊。”聂店东说着叹气:“我出来时,那算命先生还说我这一趟,步步是金,我就靠了,什么步步是金,步步是弹差不多,只是回不去,欠的债太多,哪天回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砸了他的牌子。”
李福根听了哈哈笑。
正笑着,外面进来几个人,都背着枪。
聂店东可能喝醉了,一见那几个武装人员,不但不怕,反而猛拍桌子:“老子没钱。”
“怎么回事?”
李福根低声问。
“收税的。”聂店东恨恨的叫:“一天来八趟,自由军走了,民盟来,民盟走了,独立军来,我日他仙人板板。”
川骂也来了,李福根有些好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这时那几个武装人员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大胡子,看着聂店东道:“五百第纳尔,或者,三百美元。”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聂店东眼珠子通红,狠狠的盯着大胡子。
李福根在边上不吱声,他并不知道聂店东平时是怎么应付这些武装人员的,也就看着。
大胡子与聂店东对视了一眼,转头看了看店子里的情形,道:“三百第纳尔,或者,两百美元。”
原来还可以讨价还价,李福根倒是乐了。
聂店东却依旧红着眼珠子道:“你们天天打来打去,根本没有生意,没钱。”
大胡子瞪着他,他也反瞪着大胡子,大胡子回头跟后面一个人商量了一下,突然把肩上的枪拿下来,扬起枪托,就对聂店东砸过来。
聂店东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怒了,竟然不躲不闪。
李福根可就看不下去了,横里伸手,一把抓住枪托。
李福根个子还没有大胡子高大,也不壮实,可大胡子的枪托到他手里,却仿佛钢浇的铁铸的,大胡子连扯了两三下,纹丝不动。
大胡子边上一个山羊胡子急了,扬起枪托,直接对着李福根脑袋砸过来。
“李兄弟当心。”
聂店东不在乎自己,倒关心李福根。
李福根微微一笑,不闪不避,另一只手一抬,抓住了山羊胡子的枪托。
山羊胡子的枪托抓到他手里,同样的砸不下,扯不出,那边大胡子也在扯,但两人全身用力,李福根坐着不动,却仿佛水泥浇铸的,纹丝不动。
大胡子一行共有五个人,另外一个戴头巾的看到便宜,李福根只有两只手啊,虽然力大,不可能再生出第三只手来,他抢过一步,枪托一扬,一枪托砸向李福根脑袋。
“岂有此理。”聂店东怒了。
不过他在桌子另一边,就算想帮李福根拦这一枪托,也来不及。
李福根自有办法。
大胡子几个虽然粗鲁,只用枪托砸人,终究还算是好的,所以他也没想动拳头,这时候双手不空,那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见他吸一口气,照着戴头巾的汉子就吹过去。
一般人吹口气,也就是吹个灰吧,能有什么力量,可李福根这一口气,却有若实质,甚至撕扯空气,发出尖利的啸音。
这口气吹在戴头巾汉子脸上,戴头巾汉子啊呀一声,双手捂脸,枪也扔掉了。
李福根看他扔掉枪,松手放开大胡子的枪,一把将戴头巾汉子的枪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