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要去买菜?”
“怎么了?”
“这么久了,碗都没见捡过,韭菜和青蒜你分的清吗?”艾玛不恁么温婉的笑道。
“你是不知道你三哥以前干嘛的呀?”韩三颇为自傲的说道,“晶晶,你告诉这个小糊涂虫,三哥我是从哪个重要岗位上退下来的,低调点,不要说职务。”
显摆完韩三拧着就去洗澡了。
“沃靠!你干嘛!?”
“我刚刚感觉到你灵魂深处一阵极为剧烈的波动,过来关心你一下,干嘛大惊小怪的?”
“你洗澡的时候冷不丁窜进来一个人甭管男的女的吧你心里不得波动波动吖!”
“这有毛好波动的,还见得少咩?!”
“反正挺不自在的。”
“这就不自在啦?记着中洲外的番邦有个谁说来着,宁可给人瞧光光也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所思所想,还有什么袒露思想比袒露躯壳的恐怖无数倍……”
宓蜜仗着阅书无数,七拉八扯的引经据典,末了总结,“我连你想什么都知道,看你几眼算个毛呀。”
“那你现在能出去了咩?”韩三木木的一张脸,“洗澡水都凉了。”
“你洗你洗,你洗吧!”宓蜜气的一副狗咬驴肝肺不识好人心的样子,忿忿离开。
等早饭做得,韩三才泡完了澡,老赵也从外面晨练回来了。
老赵穿了一身艳红的运动服,跟个老年广场舞领队似的,伸胳膊抖腿的进了门。
韩三看见老赵这分外邪性的一身红装,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哥是去了你的病根,不是去了你的命根,你打扮的跟東方不败似的,是肿么个意思吖!?
韩三张张嘴又闭上,到底没说出什么不辣么敬老尊贤的话来。
毕竟只剩两年的命了,人之将死,其音也亢,人之将亡,其行也浪,老赵这是冥冥之中有所感悟呀,活的爆躁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问题是老赵可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老人家可是真把韩三哥当成有证儿的神仙来看,吃早饭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问韩三,“今儿早上量血压75/115,按着我这个年纪是不是有点高啊?”
韩三没搭理老赵,专心吃饭,百多天没吃上一口热乎饭菜,韩三感觉咀嚼肌和括约肌都快全面退化了,那不得抓紧时间锻炼,哪还有心思再关注一个刚回炉的矫情老大爷的血压问题。
吃过早饭,真得韩三去出门采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