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常思阡和倪崇智俩人儿在崇文精舍二楼茶室里扯的这些闲篇,吴越不止一次的听到过,而且,没有一点儿新意。
换句话说,街边儿卖西红柿的大妈跟卖鸡蛋的大爷在唠到这件事儿的时候,也是这套说辞,而且,比这俩人儿说的明白多了,人家用的是普通白话。
想到这里,吴越不自觉的望了望窗外,看看风是不是小了点儿。
还以为上楼来能听到什么内幕呢,结果就这?
“哈哈哈,常先生一向洒脱,何以论到此处偏避重就轻起来。倒是要和小老儿开一波儿白马非马的团么。”
“倪公啊,非是常某避重就轻,实在是,这些不当小民议论。”
“煌煌赫然,何阻言川?”倪大爷忒别有斗争精神,神情意识不像八十,倒像十八。
常思阡不搭言,只是摇着头,溜茶水。
“也罢,那就聊点儿闲的。”老村长也扒窗户打量了一下,见风不停,一时不得走,便想着换个话题接着杀时间,“总之,世情大变是有目共睹了,当此世,成法亘固,敌万人雌伏,万人敌起复,豪勇血气如朝升,期续盛世,当礼教严法并称也。”
常思阡不搭言,只是摇着头,溜茶水。
“……常贤重教化,怀德守礼,书文道理讲得最好,盛逾琅琊不知凡几……”
听到琅琊二字,常思阡撩起眼皮,算是有了些兴致。
“……然,御射之道,希声之乐,亦远琅琊者甚。”
“舍弟爱实务,常某乐闲散,不过各有所长罢了。”
“既如此,常贤可曾想过,喊令弟思成回来圣诞村,大家伙儿一起干?琅琊城里人多地窄,附近郊县又都在狠抓耕锄养殖,农田红线,绝没有足够合适的场地给思成施展拳脚,不像咱们圣诞村,村北十数里直到东岳山脚都是明文的教育用地,随便盖上几座十几座靶场马场练车场简直毫无压力。如果常思成能来,什么产业密集化多元化集团化的好处,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倒是有这么一说。”常思阡心动了。
这两年,文道合股圣诞村,在村北着实建了不少的楼,也开了好多门专业课,其中,也有车辆驾驶与修理,声乐与表演,射箭与射击专业,教学硬件条件没得说,只是限于师资,教学成绩只能说是相当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