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宁汐所想。
进了警局的温月,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口水也没有喝。
她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
脑子里思考着,这件事情最大的败笔就是她爸的出现。
如果她爸开口,证明荣一航手里的那份遗嘱是假的,那她就不会作为嫌疑人、甚至将来作为被告人坐在法庭上了!
她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什么?
钱?
不可能!
父亲从来都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那还能是为什么?
荣一航母子到底用什么威胁了父亲,让父亲不惜背叛和宁叔叔宁阿姨的情意,来做这假证!
“温女士,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警察看了一眼抱着一份文件呆呆坐在那里许久的温月,也是觉得很无奈,“你作为一名律师,应该懂自己做这些事情的后果吧?怎么说也是律师世家,怎么就偏偏知法犯法呢?”
“……”
温月抬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依旧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敲了敲门。
警察回头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还没询问出口呢,对方便先将名片递上,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淡淡道:“温恒,温月的哥哥,也是这一次她的辩护律师。”
“温律师?你来的正好,你妹妹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你劝劝吧。毕竟人家要告她的罪名,说轻也不轻。”
“好,麻烦你了。”
客气地道了谢,看着对方走出审讯室,温恒才转头,变了脸色,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坐在那里的温月。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们就能放你出去了?”
“……”
温月缓缓抬头,看到来人是温恒的时候,眉头一皱,眸底划过一抹不耐和厌恶,“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怎么把自己给作死!”
听到这冷漠的话语,温月终于忍不住了,眸底染上了几分怒色,质问道:“你和爸一起回国的?爸怎么会和荣一航母子在一起,你肯定也知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恒神色冷漠地拉开了凳子坐下,看着她带着怒火的目光,嗤笑了一声,“是的,我知道,包括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我和爸两个人算计的。温月,一年前我们决定移民国外时就跟你说过了,宁氏制药的这趟浑水不好趟,可你偏偏不听。”
“你什么意思?”
温月疑惑地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们是律师啊!爸爸是宁叔叔和宁阿姨之前立下遗嘱的公证人!更是他们两人的好朋友!宁曦怀着孕,生产的时候被荣一航母子害死,荣一航母子联手来逼迫我交出遗嘱……这份遗嘱,可是当初爸爸亲自交给我的,让我交给宁曦,以及自己也保管一份!我们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宁曦一家的遗产不被那些畜生给侵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