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狠!我下车!”舒果果情绪错乱地点点头,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在打开车门的时候,又恶狠狠地说了句:“有本事你以后也别请我吃饭!永远都别请我吃饭!更别肉麻兮兮地说什么你喜欢我!鬼才相信你这神经病说的神经话!”
云飞扬忍耐着没有回应她,只是近乎凶恶地咬紧了牙关,神情看起来有些吓人。
舒果果却不怕他,揉了揉被气得干燥发白的嘴唇,想起他以前包括今天都还肆无忌惮地吻过她,越发气恨难平:“还有,不要妄想再占我的便宜!云飞扬,我不会那么傻了!”
说着,她带着无可理喻的愤怒与不甘下了车,像发狠似的,大力“砰”上了车门。
原本舒果果还想照着这辆半路丢下她的名贵小车狠狠踢上几脚的,最好把云飞扬的爱车踢出几道擦不掉的印痕来,这才够解气。
可是她的双脚刚一挨到地,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车子就“嗖”地一下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急速地向前开走了。带起的尘烟扑了她一身,甚至差点挂到她的人。
“神经病!自大狂!我要是再理你一句,我就不姓舒!”舒果果慌不择路地退到一边,顾不上这是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中央,冲着只能远远看到一点小黑影的豪华小车跳脚大骂,出门时精心打造的淑女形象在这一时刻完全被破坏殆尽。
最终这一天,舒果果连气带累,原本穿着几厘米的细高跟鞋就不习惯,又被云飞扬毫无风度地半路甩下,绕了一大圈弯路才转回景莱酒店开了自己的车回到家。
几经波折满腹郁闷的舒果果,晚饭只郁郁不乐地吃了一碗泡面,却也因为太马虎没有泡好,吃了几口就倒掉了。
晚上躺在床上时,舒果果很少见地失眠了。
白天经历过的一件件事情,就像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接连不断地轮番回放。
她翻来覆去,老老实实地数了好几百只羔羊,却依然不能静心入睡。
总之就是心烦气躁,情绪败坏,心中有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浑身上下似乎都不舒服。
最后她突然惊愕地发现,她一直所纠结的,所不能释怀与接受的,好像并不是钟子安对她再一次的拒绝。
而是因为某个无耻又无赖的人开始信誓旦旦地要请她吃大餐,最后却在半路无比恶劣地放了她的鸽子……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谁稀罕和他一起吃饭?那种无聊到极点的变态,想想就恶心!
舒果果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可是心跳却无端加快,脸颊在暗夜里可疑地烫了起来。
她不敢再多想下去,拉过薄毯蒙住脑袋迷迷糊糊地睡了。
由于夜里没有休息好,第二天早上,舒果果黯淡着脸容,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