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飞扬并没有和她真正进行到最后那实质性的一步,可是这么亲近直接的接触,不也就和发生了那种关系差不多吗?
他这样,和一个强暴犯又有什么两样?只是比别的罪犯多了一个金光闪亮的外壳……
舒果果就这样闷闷不乐地胡思乱想着,满腹心事,烦恼重重。
不知不觉,她就自顾自把云飞扬定义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强暴犯了。而她,就是那个被他残酷摧残凌辱的可怜受害者。于是乎,心情更加郁闷。
其实她不知道,云飞扬也只是对她才这样。而每个男人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孩,都会有这种占有性的冲动……
云飞扬坐在办公桌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气的女孩,此时就像根木头桩子似的,一言不发地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面色严肃,神情纠结,红艳的嘴唇愤怒地抿在一起,拉着衣服的小手也越攥越紧。好像他的那件衣服,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他明白,她一定又在想什么生气的事了。说不准就在这短短的一会儿,已经给他罗列出了十大几条罪状。
云飞扬不由在心底无奈地苦笑了,这个舒果果,还真是他命里注定的克星。他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偏偏,就是放不下她。
哪怕在今天已经千真万确地知道了,她是他最痛恨的仇人的女儿。他还是,不想放开她……
时间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中缓缓流逝,办公室的大门终于被敲响,锦越的一位秘书为舒果果送来了全套的新衣服。尺码,当然还是和上次一样。
云飞扬拿过衣服后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地将衣服丢在了桌子上便又去扭头看他的电脑,好像要争分夺秒抓紧这一刻完成什么最重要的工作似的。
舒果果原本还想让他回避一下她换衣服,可是想到他这种人嘴里也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如果她真的跟他这么说了,没准他还会无耻又无赖地抵她一句:又不是没有看过,还装什么清纯?
稍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舒果果提着衣服来到了办公室里间的那个休息室。
进去后,她专门将门从里面锁得死死的,这才开始放心大胆地换衣服。
这里,依然收拾得整洁舒适,纤尘不染。
就在上个月,她还在这间屋子里睡过一次午觉,几乎一觉睡到了傍晚。那时的感觉是那么温暖,舒适,安全,而现在,却只觉得满心的怅惘……
衣服穿上去照样美丽合体,不过舒果果此时却没有多大心思欣赏自己的模样,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给她带来噩梦般耻辱的地方。
所以,一换好衣服,她就匆匆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原以为,云飞扬肯定还会像刚才一样,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地坐在电脑前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