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站在城墙上的申平雍低喝一声,手中的金面扇猛然间折叠在了一起,顿时,城墙上的七八根弩枪同时从弩床上发射出来,对着下面冲锋过来的薛文皓砸了下来,看到枪头如同婴儿手臂般粗细的弩枪对着自己飞了过来,薛文皓飞奔的势头只能止住,站在地上,将飞来的弩枪挑到一边,然后就地几个翻滚,躲开了随后射下来的利箭,然后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怒喝一声,惺惺的回到马前,领着自己的亲兵们朝着东方的烛龙城奔去……
“给烛龙城的二弟发电报,让他发动!”
对着身后的俞豪湉挥挥手,申平雍看着惺惺而走的薛文皓,心中无限畅快,一边的俞豪湉乖乖点头,很快下到了电报室中,将电报发给了身在烛龙城的申平亥……
与此同时的萧关城中,等得焦急的薛启疆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被人挡在了城门外面不得进来,从爱妾的肚皮上起来,薛启疆好奇的看着前来报信的亲兵说道:“申平雍请我去他的帐中饮酒?这个老东西不是戒酒二十多年了吗?怎么今天就转了性了?”
“属下不知……”
前来报信的亲兵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薛启疆,后者摆摆手,对着他说道:“既然是申老先生请的,那我就去吧,带上点礼物,省得他老说我没有礼貌!”
说完,脑子里面根本不装事的薛启疆就从女人的肚皮上爬了起来,然后穿好衣服,带上自己的亲兵走进了申平雍的帐中,很快,一阵刀斧手的声音从薛启疆的背后出现,原本安静的申平雍帐中,顿时鲜血淋漓,满地狼藉……
对面的萧关东城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田锋俢等人就算是傻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城墙上挂着的薛字大旗忽然换成了申字大旗,意识到情况不对的田锋俢赶紧让人前去打探,结果不多时,不等那斥候回来通报,对面的萧关东城忽然打开城门,一个年轻的将领从里面单骑出来,手里捧着一些礼物就出现在了城下!
“过来送礼物的?”
不解的看着城下的年轻人,田锋俢挥挥手让人用吊篮将他拽了上来——没办法,萧关东城到西城的距离不足三百米远,快马一个冲锋可能就冲进来了,所以萧关西城的东城门是断然不会打开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拿了礼物,读了书信,田锋俢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激动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俞豪湉说道:“告诉申老先生,就说我们秦皇门愿意和任何和我们做朋友的人做朋友,让他不用这么辛苦的过来送礼了,我田锋俢这边有件回礼你拿回去交给申老先生,从此两家和好如初,我们保证不会让薛文皓的部队从后面潜入到你们的背后来给你们一刀子的!”
说完,田锋俢就打发眼前的俞豪湉回去,然后将书信交给了两边的吴翠莲和蔺修观观看,至于都资枚,那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不断的跟各个村庄过来的民壮们喝酒打屁,对此并不擅长的田锋俢也就随着他去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这萧关东城的敌人消泯于无形之中,田城主可以坐稳这萧关城,为秦皇门镇守东大门了!”
吴翠莲看着眼前的书信,顿时激动的高声叫嚷起来,而一边的蔺修观则并没有那么乐观,微微点头,对着田锋俢说道:“小心这是敌人的缓兵之计,还是要好好的防守的!”
“那是当然,蔺兄弟你放心,我老田一定会死死的守在这里,寸步不让的!”
田锋俢拍拍自己的胸膛,然后就赶忙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了固原城中的秦渊,刚刚醒来的秦渊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将一众人马召集过来,告诉他们萧关城的事情已经不用操心了,众人自然也是一起松了口气,然后就开始准备晚上防止夜袭的事情了!
“这陈凤欣真的可信吗?”
就梁声卫宣和钱苏子在现场,秦渊倒也不避讳,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除了她说的那个狗屁理由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样的理由会让陈凤欣将这种重要情报告知给我们的!”
“或许是个人的立场不同吧……”
钱苏子站在旁边,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红色围巾,微微闭着眼睛说道:“从陈凤欣这么多天和我们的互动来看,这个女人报仇的心理是不用怀疑的,唯一让我好奇的就是,她到底是用这么方法能够一步一步爬上如今的高位的,如果说让谷蕲麻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是她的目的的话,那这样做也只是让谷蕲麻怀疑有人告密罢了,到时候最有可能怀疑的对象就是她了,她难道不怕吗?”
“这个问题就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了,总之,既然对方的内部已经泄露出来他们有准备夜袭的打算,那我们也不能只关心西城门的防卫,每一个城门都要做好防卫的准备才是,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计中计呢?”
吃过无数次亏的梁声默默摇头,脸上的气色并不算好,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这些天的天气却让他的身体又重新萎靡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马仔伍威桉站台,梁声早就呆在医院里面静养了——当然了,就现在这个局面,真让梁声乖乖的呆在医院里面静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