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很识相的迅速溜走了。
苏锦只觉得胸腔里所有的血都倒流上涌,直呛得她喉头猩甜。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将手里的套子扔到褚溪云脸上。
边缘锋利的弧度在眼角挂出细细的血痕,褚溪云抬手一摸,血珠蔓延。
苏锦倏而顿住,顷刻间铺天盖地的嫉恨将她覆灭,她近乎歇斯底里的质问,“你昨晚跟代青容做了什么?”
褚溪云眸中有错愕一闪而过,但他似乎很快明白过来,抬眼睨着她,漆黑眼眸冷冽而凶残。
这个时候,他却忽的轻笑起来,配着冰冷的神情,诡异非常。
他说,你不是清楚吗,还问什么,我昨晚做了你和褚逸辰在车里没做完的事。
苏锦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线崩溃,她扬手不管不顾的把一切能扔的东西全都扔了过去,包括那个丝绒盒子。
褚溪云不制止不搪塞,任由铺天盖地的杂物劈头盖脸击中。
“闹够了吗?”他从始至终平静无澜,好似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从未在意。“闹够了就滚。”
他转身走到穿衣镜前,抬手缓慢系着领带。
苏锦强忍着眼角翻涌的湿意,胡乱将东西塞进箱子,扣好锁扣,她拖着箱子落荒而逃,经过门边时,不甘心的顿住,侧身望向褚溪云。
他依旧云淡风轻,好似一片死海,击不起任何涟漪。
这副平静的模样彻底激起苏锦心底的怒火,顾不得胸腔里的抽痛和虚弱,她伸手紧紧抠住门框。“在你心里,权势,地位,输赢,哪一样都比我重,可在我心里,什么都不及你,我容忍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当我图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脑海里忆及和褚溪云情浓时的一幕幕,她忍不住又哭又笑,眼眶却干涩得涨疼,似乎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她想起和他在滑雪场里亲吻,想起他为她义无反顾任人拳打脚踢,想起年少时,教学楼走廊外那个霸道的吻……
一幕幕刻印在她心里,血肉粘连,可似乎都未曾入过面前这个男人的眼。
“怪我?”他放开领带,走到桌前抽开,甩出牛皮信封,一踏踏照片散落出来,角度拍得清晰可见。
苏锦一眼瞟过,心脏倏而停跳,照片里全是褚逸辰和她在一起的画面,包厢里的,在y省的,以及她去事务所找褚逸辰,在小房子里度过的那一夜。
牵手,拥抱,亲吻,一幕幕,一帧帧,全都被定格,刺目而清醒。
褚溪云维持了几秒钟的静止,忽然朝她走过来。
他不是她记忆中的褚溪云,不再如往常那般波澜不惊,霸道又温柔,蛮横又狡诈。
他赤红的眸,暗沉到狰狞恐怖的田地,凶煞,沉郁,压抑,染了极重的戾气,就连眼神也恰似隆冬结冰的深井,浸骨冷意。
他猛地俯身,悬浮她上空,刚硬的下颌愤怒紧绷。“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