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微风,甜美笑颜,以及随风落下的粉色樱花。清风撩起她洁白的婚纱,曼妙头纱包裹住她圆润香肩,深深的蝴蝶谷,精致好看。
婚纱勾勒出娇小玲珑的身材,她就那样俏皮灵动往后退去。
“君时笙,等我哦!”
头纱舞动,将她白皙软萌的五官衬得有三分朦胧,调皮的秀发落在她诱人浅尝的粉唇上,为她凭添三分妩媚。
他似乎陷入了这样的梦境当中,连薄唇都带着浅浅笑意。
这一年里,他太累了,所以他需要好好休息。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好,他便直直躺在这张曾有过小可体温的大床。
在这里,有她婉转娇软的低吟,也有她灵动可人的神情,以及她身上清新好闻的体香。
她会在清晨醒来,然后像只猫咪似的在他怀里蹭着。
在他生气的时候,她还会讨好乖顺的拉过他手掌,用着滑嫩如脂的脸颊在他手掌内轻轻蹭着。
有时,她长长的秀发会钻进他衬衣内,弄的痒痒的。
有时,她会双手环着他腰身,将小脑袋贴在他宽阔有力的胸膛上。
她会用好听娇软的嗓音唤他‘老公’,撒娇意味展露无遗。
晚风带着微微凉意,透过窗户的缝隙传入房间内,吹在他肌肤上,他却没有任何察觉。唯有修长白皙的手掌动了动,将手里的两张结婚证握的很紧,很紧。
梦境里,在婚礼后的第二天。她穿着一身婚纱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撑着双手静静看着他吃着她亲手制作的蛋糕。
“我的君时笙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会粉唇轻轻嘟起,满眼娇憨。澄澈如初的瞳孔里,倒影出来的,全部都是属于君时笙的影子。
她看着他时,那双好看的清眸里,便只有君时笙。
君时笙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六点。
感觉到手里的凉意,他侧过头,正好看到手里握着的两本结婚证。抬头看着天花板,他却觉得孤单无助。
他的小可,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他,等着他去救她……
就在刚才,他是在噩梦中醒过来的。
他看见,小可被关在封闭黑暗的地方,她身上的婚纱破烂不堪,劣迹斑斑。
她的眼角,带着湿湿泪痕。
在她面前,是一张看不到面孔的脸。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无声的笑着,显得异常恐怖阴森。
君时笙起身,将两张结婚证收好。这才发现他还穿着昨天晚上那件白色浴袍,他身上一片冰凉,可是却没有任何知觉。
走过去看了眼两个孩子,君笑笑还在睡,她的五官,真心像极了小可。
至于君瑾年却已经睁开眼眸,他没有动作,就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和君时笙如出一辙,转动时妖冶横生。
“早安。”
他的嗓音越发暗沉沙哑,似乎是重感冒,就连喉间,也带着刺痛感。
临走的时候,他照例在君瑾年和君笑笑额头上落下两个亲吻。
约莫七点,君时笙到达唐家别墅,他熟门熟路走了进去。路过花园时,正好看见安欣正在推着唐德善散步。
“三少。”
安欣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对他亲切打着招呼。
君时笙走过去,对着安欣淡淡点头,算是见过。
除去小可以外,他对任何人都做不到笑颜以对。
只因为,君时笙所有的温柔,全部都只为一个人绽放。
唐德善坐在轮椅上,看着君时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的帕金森,也在小可离开后没两天就彻底发作。
本以为他终于牵着小可步入幸福,却原来不是。不过能够将她亲手交给君时笙,他也十分放心。
安欣看了眼两人,便立刻松开轮椅。
“我去帮刘嫂准备早餐。”
见安欣离去,君时笙当即走过去,替代了安欣的位置,推着轮椅缓缓往前走着。
深墨色视线,静静注视着前方。
清晨好闻的空气,让他有些头疼的头部舒服不少。
“感冒了?”
唐德善看了眼君时笙苍白的脸色,往日的绯色薄唇此刻因为感冒泛着明显干裂与浅白。
“可能吧。”
君时笙慢悠悠答着,语气中的随意十分漫不经心,根本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若是生病能够再遇到小可,他倒是宁愿一病不起。
唐德善看了眼君时笙,沉重叹了口气。小可突然销声匿迹,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担心,可是比起君时笙的故作坚强,他的关心却显得有几分苍白。
因为他觉得,这个男人爱小可爱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