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蓓蓓实在拿薛语冰没辙,直接给她致电:“周六时装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薛语冰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语气:“后天早上九点前到公司。”
张蓓蓓不置可否,心里却只能接受。行吧,让你再逍遥一天,等进组拍戏了看你成天往哪儿跑。她“嗯”了一声,正准备接电话,却听见话筒另一头似乎挺热闹。
卖包子的,拉二胡的,打豆腐脑儿的......还有人在喊什么,鳕鱼饼?
她这是溜达进胡同了?
“你在哪?”张蓓蓓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办,自家艺人不务正业爱上走家窜巷儿了!
话筒另一头有片刻的空白,随即,薛语冰的语气压低了些:“体验角色生活。”
“我你......”张蓓蓓刚准备开口,电话就挂了。
张蓓蓓没好气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溜出去玩就溜出去玩,还就喜欢给自己安个“体验角色生活”的名儿,当我傻?”
她真是一脸黑人问号,现在的艺人凭着自己长得好看,都可以这么嚣张了吗?
......好像是可以。
哼,看她后天回来怎么收拾她。
“鳕鱼饼,你在哪儿啊?”秦月提着购物袋,脸上露出一片焦急之色。不过是付个钱的时间,鳕鱼饼就不见了,她循着路人指点的方向找过去,在街角处看见了一撮雪白的尾巴,便赶紧追上,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它又消失了。
“鳕鱼饼!”秦月急得快要哭出来。胡同里人多眼杂,若是它在哪儿安静待着都还好,就怕有谁看上了它与众不同的长相,掳了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喵喵——”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月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身,冲过去一把将鳕鱼饼抱在怀里。
“你刚才去哪儿了,可把我急坏了!”秦月把袋子放到地上,腾出双手对着鳕鱼饼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仔仔细细检查它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喵喵喵!”鳕鱼饼挥舞着两只前爪,拼了小命地阻挠着秦月的“骚扰”。
喂,女人,你往哪里摸!
秦月检查完好,这才舒了一口气,重新将鳕鱼饼抱在怀里,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语气里满满的温柔:“你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许再跑远了,别让我找不到你,好吗?”
鳕鱼饼抵在秦月胸前的两只小爪子顿时一松,然后乖乖地依偎进她的怀中,“喵呜喵呜”地一阵小声叫唤。
好啦,答应你就是了,谁叫你这么离不开我。
秦月便当这小家伙答应了,十分高兴地一手拎起袋子,一手抱着猫,开开心心地往家里走。
今晚没有星星,外面是黑乎乎的天,乌沉沉的,从上往下渗着闷热。
小小的房间,一根灯管就足以将这里照亮了。秦月把电风扇搬出来,上面积着厚厚一层灰,她用抹布仔仔细细抹干净,连过三遍水,那灰蒙蒙的扇叶才显露出原本的颜色来。
“擦干净了还挺好看的。”秦月抬起手臂擦擦脸上的汗,把头发拨得乱七八糟不说,脸也给扑上了一层灰。灰尘和汗水搅和在一起,顿时斑驳成一片,原本白净的脸蛋一下子成了小花脸。
没有风扇吹,鳕鱼饼也是热得不行,把身子摊平了趴在地上,小舌头一吐一吐地从食盒里舔水喝。听见秦月说风扇擦干净了,它顿时兴奋地一跃而起就准备冲过去。
“啊呜!”
鳕鱼饼被秦月这副灰头土脸农民工的样子吓得猫躯一震,不就是擦个电风扇,你这是到工地搬了一车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