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绝口不提容浅,不把容浅牵扯进来,起码不会得罪了容浅。
她已经把容钧给得罪了,要是再得罪容浅,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柳霜月想着,不如跟容钧诚恳地认错吧?没准还能有一丁点儿希望。
她的手正要触碰到容钧的衣袍,容钧却抬脚将她蹬了开,按耐住身体中的燥热感,开口语气冷酷,“敢给本宫下药,就要知道后果,柳霜月,你不顾本宫的意愿,本宫宁可去泡冷水澡纾解,也不会碰你,否则岂不是遂了你的意!你且等着本宫将此事上报父皇,看他如何处置。来人!将这女人给我赶出宫去!”
“太子殿下,你听我解释……”
“滚!”容钧冷笑一声,转身甩袖离去,不愿在听柳霜月多说一句话。
泡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冷水澡,总算是把身上的燥热感压下去了,容钧便寻思着,去御书房找皇帝将与柳家的婚事给退了,平日里这个时辰皇帝都会在御书房。
柳相让他生气,柳霜月也让他生气,他们还指望他娶柳霜月为妃?做梦。
容钧去了御书房,却被宫人告知,皇帝去了太后的清宁宫,与太后品茶。
容钧便前往清宁宫。
……
清宁宫内,容浅与皇帝太后一同品茗。
容浅想起好些日子没来看望太后,便挑了今天来请安,与她闲聊了良久。
“皇祖母,孙儿这就回府了,离苏近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带她来探望您。”
君离苏来了葵水,这几日精神不大好,他便让她呆在府里休息。
太后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陪你的王妃。”
容浅起了身,朝边上坐着的皇帝道:“儿臣告退。”
皇帝微一点头。
容浅转身离开,快要踏出清宁宫的门槛时,抬头便看见正对面一道人影缓步而来,容浅望着那人,目光泛起一丝凉意,脚下的步子放慢了些,等着那人走近。
来人,正是容钧。
容钧自然不曾看见容浅眸光中的情绪,走近之时,只是轻瞥了容浅一眼,便要从他身旁越过,却没想到,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容浅忽然毫无预警地朝着他左肩一顶。
似乎不轻不重的力道,可容钧却顿觉得浑身一麻,从肩膀似是传来一股子冷意,让他血液都有些发颤,他毫无防备,被容浅这么一击,只觉得整个肩膀都要发麻。
然而他更多的是心惊。
这一下,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内功。
如此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能让他如此疼痛,分别是容浅借着肩膀的撞击,用内力来袭击他。
早知容浅功夫好,却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一些。
容钧抬眸,森冷的目光直射向容浅——
而同一时,容浅的身子朝后一倒,似是要摔倒,同一时,他伸手急忙扶住了身后的门框,才勉强站住了脚跟,而他的身子依旧是歪斜的,那模样倒像是……被人撞倒一般。
容钧顿时目光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