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苏说着,笑了笑,“我早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帮夜阑,全是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我知道,以阿浅的性格,一定会介意,可关键是,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吃醋。”
许多时候,她觉得阿浅以及他身边的下属太过偏激。
她一旦与除了容浅之外的男子有来往,他们就会表现得十分不悦,直接将对方纳入敌人的范围内。
他们根本就没去解析一番,她对待人家究竟是什么样的看法。寻常朋友,还是一个过客,他们都要耿耿于怀。
何必呢。
君离苏摇头叹息。
君离苏带着相思回到王府的时候,容浅竟然已经回来了。
“我让你们先离开望江楼,却还是比你们先回来,我便猜到你们又在外面逗留了。”容浅看似不经意地道,“为何只有你们二人回来,不见水玄?”
容浅此话一出,并未得到答复。
他有些疑惑地抬头,却见相思低垂着眼,似是在斟酌着怎么回答。
容浅见此,顿时敏锐地眯了眯眼。
回答水玄在哪儿还需要犹豫?
“水玄带夜阑去看大夫了。”君离苏道,“应该很快便会回来。”
“夜阑?”容浅眉头轻拧,“怎么又是那个家伙?好端端的,带他看什么大夫?你们离开望江楼之后,发生了何事?”
他不在的这会儿,离苏又与那吃软饭的碰面了?
君离苏并没有打算隐瞒容浅,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我寻思着,夜阑是因我而被误伤,理当带他去看大夫才是。于是,水玄自己提出要带他去医馆,我与相思便先回来了。”
“一个中午碰见他两回,真巧呢。”容浅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有些寒凉,“他被地痞流氓殴打,正好在我们用饭的望江楼下,之后你带着水玄相思去吃烤串,他又正好在场,你就丝毫不怀疑此人的动机?”
“动机?”君离苏闻言,轻挑眉头,“夜阑被流氓围殴的那次,我可没去见他呢,是相思水玄不愿我为难,主动要求去相助的,第二次在烤串摊边会面,那只能算是偶遇吧?是那绿衣女子挑起的事,与夜阑没有什么关系,阿浅,你为何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行,就当是偶遇。”容浅不温不火道,“那么他为何要出手帮你?你与绿衣女子发生争执,与她打斗,那绿衣女子只有三脚猫功夫,你教训她简直易如反掌,正常人也能判断出谁处于优势才对,他却非要上来帮你,去撞那钗子尖,显然是多此一举,目的,只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阿浅,我知道你一向谨慎,但有时候,你未免把人心想得太过复杂。”君离苏顿了顿,道,“很多时候,帮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只要看人家顺眼,出手相帮就是合情合理的事,至于你说夜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你以为,就凭夜阑这样的举动,就能打动我么?我的心还不至于那么柔软,大多时候,还是较为坚固的。”
“就你理由多。”容浅冷哼一声,“你以平常心待人,可他的目的却并不单纯,他分明是想接近你,与你套近乎,试图留在你身边,你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风月场所里出来的人,不骨气,无志气,就属鬼心眼多,你一旦对他好,他便自以为你对他有好感,烦人的很。”
“夜阑若是想跟我套近乎,那是枉费工夫。”君离苏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他留在身边,甚至……并不想与他见面。”
“那便最好。”容浅淡淡道,“下一次若是再让我碰见那家伙,可别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