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城猛地一僵,迅速起身。
“走,去看看。”他神情紧崩地说道。
“阿城,云初是谁?是不是跟依然一起吃过的那个男人?”凌静不明所以地说道,“他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其实,在来之前她已经将顾依然身上发生的事全都打听清楚了,来之后又向欧阳沉问了这边的情况。自然知道云初是为了救顾依然才重伤至此,安若城是担心云初出事后,顾依然醒来会自责,才会这么紧
张。
可她故意这么问,只是想挑起安若城心中的不爽,凭什么他的妻子要担心别的男人的死活。
别说,她的挑拨还真是生效了。
安若城的身体微微僵了僵,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顾依然一眼,便面色深沉地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心里确实不舒服了。
本来对于他来说,云初的死活并不重要,可现在涉及到他的小妻子,他不得不担心云初安危。
毕竟,云初是因为救他的小妻子才受这么重的伤,如果他死了,他的小妻子肯定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而他,宁可自己难受,也不想让她有一分一毫的伤心。
安若城跟着欧阳沉走出去,凌静还没有离开,她看着病床上的顾依然,眼底满满都是嫉妒。
“顾依然,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迷倒了阿城不说,还让另外一个男人为了你甘愿去死。你知道吗?你的云初快要死了……”
“阿静。”门外突然传来安若城的声音,好似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在顾依然的病房似的,折反回来了。
凌静蓦地一怔,慌忙收起神色,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来了。刚好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救依然的英雄。”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谁也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原本躺病床上一动也不动顾依然,她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
顾依然并没有立即清醒过来,她正身处在那个给她带来无限恐惧的恶梦之中。
古色古香的房间进而,高贵典雅的陈设,大红色的轻纱幔帐,大红色的窗花喜字,大红色的烛台蜡烛,大红色的床……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站在床边,看着蜷缩在床头的新娘子,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身体一抽抽地,发出低哑的抽泣着。
就在方才,新娘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无论她怎么哀求、哭喊,直到噪子都喊哑了,他也丝毫不动容,依旧像疯了一样,不停地……
她此刻的心痛,顾依然感同身受,就像是她亲身经历的一样。
埋首抽泣的新娘有多恨那个占有自己的男人,她就有多恨他,就好像被玷污的是她自己一样。
真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恨不得将他刻在心上,每天诅咒。
顾依然好似读懂了新娘子的内心,她移动脚步,慢慢地走向床边。
男人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晕倒了,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顾依然走到床边,缓缓地蹲下身,朝他看了过去。
可是,跟以往每一次一样,男人的脸是模糊的,即便她离得很近,也丝毫看不清。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看不清?
如果梦中的新娘真的是过去的自己,那么这个占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到底是谁?
顾依然的头突然好疼,疼得好像在裂开似的。
梦中的新娘真的是她吗?
她真的被人强占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