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之中一片狼藉,三道幻影犹自激战在一起,狂暴的气劲逸散开来,发出一阵阵沉闷的爆响声。
呼炽热的火焰升腾,化作一条火龙向着那妖艳女子席卷而去。
面色微变的妖艳女子,明显有些促不及手的顾不得攻击秦汉和窦一虎,飘然后退,浑身气息澎湃的欲要摆脱那条火龙。
“爆吧!”见状一愣的窦一虎,旋即便是伸手拦住了秦汉,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喝道。
轰一声爆响声中,那条死死纠缠着妖艳女子的火龙顿时化作了一团炽热狂暴的火焰能量,将妖艳女子淹没在其中。
面对那肆意弥漫开的狂暴炽热能量,窦一虎和秦汉几乎同时闪身后退。
“两个可恶的小贼!啊”惊怒的悦耳声音隐约带着一丝恐慌味道从那炽热能量风暴之中传出,随即便是没有了一丝动静。
看着那慢慢消弱的能量风暴,略微松了口气的秦汉不由侧头看向身后的刁月娥和刁应祥:“刁将军,月娥小姐,你们没事吧?”
“小心!”秦汉话音刚落,窦一虎好似火烧眉毛般的焦急喝声便是响起。
神色微变,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的秦汉,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将手中的黑色大锤向前砸去,刹[长][风]文学那间虚空微微扭曲,一股黑色如实质般浓郁的毁灭般凌厉能量从黑色大锤上逸散而出,轰然砸在了那狠狠抽击过来的白色狐尾之上。
蓬一声闷响。白色的绒毛带着血光洒落,一条鲜血淋漓的狐尾飞速缩回。
慢慢消散的烟尘之中,那身上隐约可见一些伤口血迹、显得很是狼狈、一条条狐尾也是沾染着血迹的妖艳女子正双目含煞的死死盯着秦汉和窦一虎。银牙紧要,浑身都是散发着一股狂暴而隐约带着丝虚浮味道的气息波动。
干咽了咽喉咙的窦一虎,只觉得浑身微僵,心中暗惊:“娘的!这样的攻击,竟然都没有杀死她?这女人,到底什么修为?难道有护身的宝物?”
“都要死!”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俏脸扭曲的妖艳女子身影一幻便是瞬间消散在了原处。下一刻已是来到了秦汉和窦一虎面前。
见状俏脸微变的刁月娥,忙控制着摄魂金铃发出一道低沉铃声向妖艳女子冲击而去。
在刁月娥的控制下并未受到影响的秦汉和窦一虎,反而被铃声刺激的清醒无比。几乎同时挥动起手中的兵器,双锤一棍狠狠的砸在了那瞬间恍惚了一下的妖艳女子身上。
蓬蓬闷响声中,浑身一震的妖艳女子,顿时吐血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面色苍白的浑身抽搐了下,面容更是瞬间狰狞得吓人:“混蛋!老娘一定会再来找你们报仇的。”
狰狞的嘶吼声刚刚落下,那倒在地上重伤的妖艳女子便是浑身光芒大盛的消失不见。
而被两条威力消弱了些的狐尾抽在了身上的秦汉和窦一虎,也是踉跄后退开去,各自被抽得浑身酸痛很不好受。
“嘶!逃得真快!”倒吸了口凉气的窦一虎,话音未落便是浑身一晃的面色微变:“嗯?怎么回事?这股能量波动”
一旁秦汉也是面色微变,随即看了看周围墙壁震颤裂开的地牢,忙低喝道:“快走!地牢快塌了。”
“走!”窦一虎和秦汉分别拉着刁应祥和刁月娥慌忙向着地牢之外的出口奔去
距离玄武关数里外的虚空中。一道白色流光略微凝滞化作了一身白衣的荼罗公主悬立虚空中,美眸惊疑不定的看向那可怕能量波动席卷开来的玄武关。随即便是神色微动的看着了侧前方隐约在虚空之中闪掠而过的幻影,身影一动忙飞了过去。
玄武关外,几个呼吸的功夫来到这里的荼罗公主,便是看到了那狼狈落地,浑身战甲碎裂染血、面色苍白、气息虚浮不定的单希牟。
“师兄!”闪身落地的荼罗公主,忙伸手扶住了单希牟。
闭目深吸了口气的单希牟,猛然咳出一口血来,这才神色微缓的心有余悸苦笑道:“好险!若是没有老师赐我的仙器铠甲,只怕这一次要死在玄武关了。”
“师兄,你干嘛这么拼啊?”皱眉不满说着的荼罗公主,随即便是美眸之中冷意闪烁的咬牙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杨藩?”
单希牟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桀骜弧度:“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二人说话间,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响起,却是一支唐军有远近及快速敢来。
“单将军!”一马当先的罗通看得单希牟狼狈的样子,不由忙策马上前惊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伤成这样?”
单希牟轻摆手自己站稳了身子,摇头无奈道:“罗将军,是杨藩!玄武关内一片打乱,你快点儿率兵趁机攻下玄武关再说。”
“好!公主殿下,劳烦你照顾单将军了!”应了声的罗通,很是干脆利落的直接一挥手喝道:“兄弟们,随我杀入玄武关!”
响亮的应和声中,这支精锐的唐军步骑带着滚滚烟尘向玄武关杀去。
待得他们离去,荼罗公主才忍不住道:“师兄,你干嘛这么拼命啊?”
“你错了!我不是为大唐拼命,而是那杨藩的确是一个好对手。我一时心痒,才和他拼了个两败俱伤,”单希牟摇头目光灼灼的道。
荼罗公主见状有些无奈,旋即便是似有所觉的忙抬头看向西方,俏脸微变。
“走,我们去看看!”服下了一枚丹药,还未来得及炼化吸收来疗伤的单希牟。也是眉头微皱的忙道。
闻言有心阻拦的荼罗公主,看着单希牟的表情,只得点头随他一起飞身赶了过去。
玄武关西方数里外的山林中。一座小山之巅,头发凌乱、盔甲碎裂、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杨藩,却是依旧气势凌厉的看着不远处树顶之上飘飘欲仙般而立的薛丁山,双目轻眯的咧嘴一笑:“薛丁山?想不到,你这位前任征西元帅,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意外啊!怎么。你还想把我留下?”
“你的伤不轻,我的确不该趁人之危。可是,你却是我大唐西征路上很大的阻力。为了不使双方将士再多死伤。今日我也只有下乘一次,将你留在这儿了,”薛丁山目光凌厉的盯着杨藩,沉声开口道。
擦去嘴角因为刚才和薛丁山交手一次而溢出的血迹。杨藩不禁摇头笑了起来:“好!说得好!这样的薛丁山。才值得我杨藩看做对手。”
“薛丁山,我曾经觉得你有些迂腐。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杀伐果断,是个帅才!”杨藩转而又笑道:“之前你被免去元帅之职,我还以为你会就此一蹶不振。想不到你不但没有被打到,反而好似一柄剑被磨砺得更加锋利。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何梨花会喜欢你。”
薛丁山闻言不禁神色略微变幻了下,随即深吸了口气问道:“梨花她还好吗?”
“好!当然好!她在我府中。吃得好,住得好。怎么会不好?”杨藩略有些玩味的笑看向薛丁山:“薛丁山,等我和梨花成亲,一定请你去喝一杯喜酒。”
听着杨藩的话,手中方天画戟瞬间紧握的薛丁山,不由目光凌厉如电的冷然看向杨藩,一股森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薛丁山,就算不想去喝杯喜酒,也不必这么看着我吧?”杨藩戏谑一笑:“梨花是我的未婚妻,早晚会成为我的夫人。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了。再说了,你根本不信任梨花,她早就对你寒心了。”
浑身气势一泄,踉跄着脚步踩得树顶枝杈摇晃的薛丁山,目中尽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