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万般不舍，帝铭宇终究还是走了。
前来送别的同学们纷纷散去，南黎川像往常一样让司机开车送杨蓉蓉去她打工的地方，只是一路上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不管杨蓉蓉跟他说什么，他都是“恩”、“哦”、“啊”简短回答，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直在看车窗外的风景。
杨蓉蓉比较细心，没有云洛菲和安子樱那么粗神经，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
“南黎川，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我才没有不开心。”南黎川的嘴角先是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紧接着把脸绷得更紧，“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最好给我好好回答！那个小白脸走了，你哭什么哭？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他真庆幸，帝铭宇去了帝都没有留在师大，否则……杨蓉蓉会更难忘记他。
“你……你胡说什么！”杨蓉蓉见他口气这么恶劣，也跟着有了脾气，“都说了只是老同学而已。在那种氛围下，是人都会有所触动。”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南黎川不由得又提高了音量，“好啊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个小白脸不过是当年维护了你几次而已！你竟然，到现在还没忘记他！”
他越说心情越烦躁，口气也越来越差，小声地低咒了好几句。
车厢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就连开着车的司机也感受到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