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月来了。
又一晚忙完修车厂的事,因为订单实在太多,祝阳不好意思再抱着热水袋袖手旁观,于是挽起衣袖干活,直到连续加班一周对着汽车转,祝阳爆发忍不住,扔下扳手说请大家去酒吧high一晚。
众人高兴,一块换了衣服后,便开车前往酒吧。
好久没来这些烟花地了,踏进去,听着激烈的舞曲,看着舞池里人人拧动的身体,祝阳以为自己会很high的,没想她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呆子传染了,竟跟着佛系起来。
但看其他人都很兴奋,祝阳肯定不会扫大家的兴,于是在角落坐下,独自喝酒。看他们去撩妹,去舞池跳舞,她就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但打了两盘游戏后就连后机也觉得不好玩,她遂扔下,边喝酒边四处看。
阿端已经去舞池蹦跶一圈回来了,在祝阳身边坐下后拿起桌上一瓶酒,用牙咬开直接喝:“怎么不去玩?”
“你怎么空手回来?”祝阳没答他,反问。
“看了一圈,没一个值得下手的。”阿端假装嫌弃道。
“切~”祝阳懒的理他,眼睛继续在场内扫,看那些买醉的人。
这扫着扫着,突然瞥到数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她脸色一沉。
“咋了?”阿端注意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登时,眼神迸发出一股恼怒:“靠,冤家路窄!”
前方在人群中的,正是虎爷和几个手下,很巧,那几个人,都是那晚有份打她,致使她孩子没了的人。就算没有后来虎爷那一击,祝阳也知道孩子是铁定没有的。
因为在阿端上厕所那段时间,她已经和他们激烈的交过手,她肚子早就有反应了。
所以这笔账,他们每个人都要承担。
祝阳将酒瓶子里的酒喝完后,反手握住瓶口,站起。
“你要去揍他们?”阿端看她。
这段时间因为忙着修车厂的车,他也还没来得及找虎爷麻烦。加上虎爷同他老板地位一样,他们鸿运当头和他们本来就是势如水火,一旦打起来,就是两个帮派之间的事,他见祝阳一直没有动静,也不好挑事。
“是,我自己去。”祝阳抛下一句。
这段时间她没有跟阿端提报仇的事,就是因为她知道阿端出面的话事情就大了。
毕竟鸿运当头现在是阿端说了算,他出面,就是头与头之间打。
“说什么屁话呢。”阿端也握起一瓶没有开启过的酒:“我之前是见你没说才没管,既然你吞不下这口气,我肯定是要管的。”
祝阳朝那群人走去。
走到虎爷身后时,她咬着牙,喊了一声:“喂!”
正在和别人聊天的虎爷,听到这一声充满不敬的话后,眉头深深皱起,回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哐当!
祝阳用足了劲,将手中的啤酒瓶往虎爷光滑的脑袋上狠狠一砸!
虎爷身形一晃,后傻愣愣的抬手摸向脑袋处,仿佛不敢相信在他的地头竟然有人敢揍他,还用这么直接暴烈的方式。虎爷一摸便糊了一手,不仅有酒,有玻璃渣子,还有血……
突然傻愣的模样腾的转换成浓浓的杀气!
跟虎爷来的人也反应过来,见老大被砸了,不必等吩咐,他们自告奋勇一窝蜂就冲了上去!
场面极度混乱。
喧闹的酒吧就像灾难现场,局外人不明所人,只见现场打斗激烈,不管不顾立刻抱头逃窜出去。见阿端一块来的人,见祝阳和阿端是事件中心的人物,立刻加入混战之中。
……
凌晨三点。
警察局后方狭小的铁牢里,坐了十来个人,全是修车厂的人。大家席地而坐,身上分别挂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有两个男生一靠挨着铁窗而站,朝外面的警察说了一个晚上的放我出去我要尿尿……
祝阳靠墙而坐,身上的伤也很重,毕竟虎爷是她砸的,那些人都冲她攻击。
身上的衣物不仅有血,还有各种脚印子,看她身上的印记,便可想当时有多混乱。
祝阳用手掌撑了一下额头,一撑,一手血。
她嫌弃的看自己的手掌,后往衣服上使劲蹭。
“伤的好深啊,都那么久了还没止住。”阿端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口,担心。可惜警察铁了心不放人,由他们在这里面流血。
“死不了就是。”祝阳看着越抹越红的手,不郁闷,相反语调满是得瑟:“我今晚的战斗力算强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