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你可亏大了哈,宝贝儿子打水漂了!”一位宾客路过武技殿副殿主时,揶揄道。
另一位宾客也打趣道:“是啊,老吴,辛亏你手快,不然就轮到我们吃亏了。”
哈哈哈!
四周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传来。
武技殿副殿主面色阴沉如水,朝着不知所措的儿子厉喝道:“还不滚回来!傻站那干什么?”
其儿子适才离开夏轻尘身边,低着头跑回去。
武技殿副殿主有气无处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丢人现眼的东西!这就是你天天嚷着要来拜师的下场!瞎了眼你!”
说话时,余光瞥了眼夏轻尘,并冷漠的一招手,将带来的一箱武技全都收走。
“我们走!”
武道场的殿主,更是闷着头,一声不吭的大步走到夏轻尘身边,拉住女儿胳膊就走。
当然,临走前也带走了十个金字令牌。
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夏轻尘,很是不悦道:“浪费本殿主时间!”
说完,气冲冲的离开。
大多数宾客都带着眷属离开,宛若散去的乌鸦,一群一群的离开。
方才还人山人海的书院,眨眼间就清冷许多。
只剩下一些看热闹以及想知道后续的好事者还留在现场。
那名送通知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通知送达,在下告辞。”
他一转身,脚踩飞剑腾空而去。
可尚未飞起,一柄红光骤然闪过,他本能的左肩一滑,堪堪避开。
青年回头,盯着红光飞回夏轻尘身边,化作一柄红色佩剑,不由哂笑:“这是恼羞成怒了?”
夏轻尘握住剑柄,缓缓站起,淡漠的盯着他:“我让你走了?”
青年哈的一声笑:“我犯法了?为什么不能走?”
他是偷袭夏轻尘,是故意砸场子了,那又怎么样?
“你还真犯法了。”夏轻尘淡淡道:“我,夏轻尘,警殿第九支队副队长。”
“一盏茶前,有人借传递通知之名袭击于我。”
“你,是在袭警!”
“神国律法,袭警者轻则关押一年,重则死刑!”
青年的嘲弄笑容收敛了许些。
刚才他只是故意让夏轻尘难堪,并无杀害他的意思,主观上来说性质并不恶劣。
这种事,警殿一般不会过问,鲜少认真。
可若认真,严格按照律法来办事,还真有可能将罪名坐实。
他稍稍有点后悔了。
陈谦只是让他送信,并刻录好夏轻尘成为丧家之犬的过程。
是他自觉痛打落水狗,临时起意的加了点东西,想让夏轻尘更加难堪。
“束手就擒,还是我亲自逮捕你?”夏轻尘淡漠道。
偷袭他的人,砸他的场子,想就这么轻松走人?
他的场子,这么好砸吗?
那青年哼了声,道:“用得着上纲上线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戏弄,并非袭警。”
夏轻尘竖起手指,轻轻摆了摆:“袭警与否,你说了不算,明眼人说了也不算。”
他的手指指向自己:“我说了,才算!”
罪名成立与否,当然是由警方来判断,围观者和嫌犯说了都不算。
不得不说,偷袭夏轻尘真是又蠢又笨的决定。
青年终于感觉到麻烦缠身了。
一脸的傲气总算收敛,涌出了丝丝慌张。
他心中盘算,为今之计唯有回到传道殿,再联络陈谦。
他是为陈谦办事的,若是他被抓了,岂不是打陈谦的脸?
陈谦想束手旁观都难!
念及至此,他反而不慌起来。
他想走,夏轻尘还能留住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