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在苌乡县杀县令、县尉、都尉和县丞四人时,为何特意在百姓面前砍他们的头,而且还特意在全县城百姓面前公布他们的罪行,展现相应证据。”
张天冈闻言,不由眼睛一亮,点头道:“卑职明白了,大人是看上了数万盐奴和盐工了。”
王君临笑着说道:“看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动脑子,我便给你解释一下,盐场有两千盐丁,外围也需要一千郡兵负责防护,我若是完全控制盐场,再将外围郡兵防护的活也收回来,便相当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控制三千兵马,对外自然只是毫不起眼的村千盐丁,但这盐场防护严密,犹如一独立王国,我将这三千人练成精兵,别人又怎么知道,这三千人自然不会包括如今的那两千盐丁,我会将他们打发走,从对我充满感激之情,甚至认为我对他们有再造之恩的盐奴和盐工里面挑选,这样一来便能够保证这三千人的忠心。”
张天冈闻言,早就一脸佩服,心想大人果然高明。
王君临见张天冈一点即透,便有意调教他,继续说道:“至于为何绕了一大圈子,一是让过程传出去,让盐工和盐奴知道,我为他们出头也不容易。二是潜移默化的让董康、钱正阔等人不会对我生出太多的警惕之心,好为后面下一次出手做准备。”
张天冈一怔,明白了王君临的意思,笑着说道:“大人计划只是杀了这五个主事大匠,还是将所有大匠全部杀了,卑职听说整个盐场有四十多个大匠。”
王君临冷笑道:“这自然要看他们的态度了,或者说要看他们给不给我杀他们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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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时间王君临倒也没有闲着,他将后世玩政治的官员作秀的手段学了过来,深入到盐场一线,对盐工和盐奴们寒暄闻暖,表达了浓浓的关切和爱护之意。
若是没有五个主事大匠肿的跟猪头的脸,以及徐小虎暗中将当日的事情传开,或许数万盐工和盐奴想着王君临只是做样子。但如今就不一样了,大家都初步相信王君临是真的关心和爱护他们,是真的要给他们做主来了。
当然要彻底的相信这一点,还要看两日后王君临怎么处理大匠们补上的工钱,若是王君临带着这笔银钱就此离去,盐工和盐奴们没有见到好处,会毫不犹豫的立刻认为王君临和这些主事们一个鸟样,都是坏人……
当然,这些在盐场代表着卢氏的大匠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在一方面筹集银钱的同时,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向自己的主子卢氏汇报且求救,可是诡异的是卢氏没有派任何人过来在太守面前给他们求情,也貌似没有采取任何的补救行动,直到最后一天,卢家派人给五名主事大匠传来口信:“尔等视情况自行决定如何行事。”
这个没有指示的指示,让四十多名大匠顿时发了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了,感受到强烈危险的大匠们在五名主事大匠的组织下,暗中串联聚集到了一起,开始商议如何应对王君临“两日令”。
王君临得知这些人竟然还不死心,还不痛痛快快把银子交上来,竟然妄图与他对抗,在张天冈面前骂这些人不知死活的同时,反而越加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