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阮静幽倒是猜对了,她以前和娇杏的确是有几分交情,上次娇杏设计紫嫣未成,她就已经对阮静幽怀恨在心了。
本以为娇杏伤好之后可以卷土重来,结果事情发展到最后,娇杏竟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她知道娇杏的死,是夫人所赐,可如果不是因为阮静幽,娇杏又怎么可能会死?
说来说去,最该死的那个人,是阮静幽才对。“父亲,您别怪女儿说话不中听,咱们阮家好歹也是豪门大户,可府里养出来的奴才一个个地全都敢踩在主子的头上去撒野。今儿她们欺负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姐也就算了,若有朝一日,这些不知天高地厚
的奴才置父亲的威严于不顾,那才真是家门不幸,倒了血霉。”
“三小姐,你可别含血喷人……”春红刚要开口,就被阮静幽打断:“父亲您瞧,女儿这话还没说完,这奴才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女儿闭嘴,女儿究竟有没有含血喷人,这屋子里长眼睛的人可全都有目共睹,女儿但凡再厉害一些,硬气一些,今儿又怎么能让她们这些登不得台面的奴才骑到头上欺负?呜呜,什么阮家的三小姐,女儿在这府里,真真是连几个下人都不如,父亲,您要是还可怜女儿,不如把女儿送回别院,从此远离这块是非之
地,也免得有人看我不顺眼,时刻不忘算计着女儿的性命。与其死在这里,倒不如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阮静幽这番话,直戳阮振林的死穴。
因为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朝廷里的官员每天都斗得你死我活,有些官位明明比他低的官员,却因为上面有人关照,时常不把他放在眼里狠命去踩。
再加上不久前他犯了一个过错,被皇上罚跪于金銮殿外,招来不少同僚的耻笑和嘲弄,凭白给他添了不少闲气。
在朝中诸事不顺,没想到回了家,家里这些不安份的女人还是让他不得安宁,一气之下,阮振林怒道:“府里的奴才确实该好好管教管教了,来人,把这几个奴才拉出去,乱棍直接打死。”
春红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老爷,这件事奴婢可以解释……”
“还解释什么?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老爷?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这紫竹院里住的究竟是谁?你们想搜人就给我正经八百的搜,这算什么?”
阮振林指着满地狼藉,怒道:“你们不是在搜人,分明就是砸房子,真是岂有此理,我平时就是太纵着你们这些奴才,才把你们惯得无法无天。都愣着干什么,拖出去,直接打死。”
“老爷,杖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