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沈风裳在屋里等了许久,都未见时初转回,便端了宵夜,前去书房寻人,在书房前,敲了两声,便传来时初略低沉的声音:“进来!”
沈风裳单手推门,门应声而开,看到时初正站在窝口,手中拿着一张素纸,眉头深锁,连她已经进来了出未作出回应。
“怎么了?可是发生何事?”沈风裳上前,放下手中的拖盘,上前把他拉回座位,指着桌上的一碗面道:“不管发生什么,先用些吃食,你这进书房都快三个时辰,外头天都已经泛白了。”
时初把手上的素纸放到桌,抓着她的手道:“裳儿,你怎的还未歇息,我不饿。”
“多少吃些,我这都已经拿来了。”说着把筷子递到他手上,手又指着那张素纸:“可否给我瞧上一眼?”
时初拿着筷子,看了下碗然后朝她点头道:“你想看便看吧!说不定还能给些建议!”
沈风裳拿起它,展开打量了一翻,然后又折回去,看着时初:“东临郡的郡守不见了?”
时初没动桌上的面条,起身把纸拿回手上,皱着眉嗯了一声:“有着先前的郡守堵人事件,那些有心人便再次把矛头指像慕容言,他被扣押了。”
“你在烦恼的应该不止这事才对。”沈风裳慕容言只是被扣押,他应该会派人保护,安危问题可无虞,所以应是还有问题要解决。
“果然还是裳儿心细,确实有别的事情,我在赶回京之时,托慕容言给周勇将军当军师,前些日子慕容言发现周勇的附将,在收买军中不少将领,便让成义开始留意。”
“你是怕,这被扣押之事,与这个有关,那副将收买将领是要做什么打算?”一个副将领,本身就是比那些小队将领职务高,为何要用收买这途径。
“夫人,他的目的:不战、而败!”时初目光清冷,幽深不见底,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
沈风裳轻嘶了一声:“他们这是想谋反还是直接叛国?”时初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递到她手中,然后解释道:“从这些线报来看,那副将所忠诚之人,并非花黎,而是我们在东临郡所遇的那神秘人,而成叔从铁矿那里探得知,这两年来,矿中一守职之人,偷卖铁矿与他人,那人的形貌特征都显出,与我们遇的都是同一人,那偷卖之人交待,他们都喊他林公子。”时初走到窗前,一只手背向身后,一只手在窗台上敲打着,一直想不明白,这林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让那副将不战而败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怎么想的?”沈风裳觉得先要听他的说法。
时初想了一会,便道:“东临乃国之大防,不能有半点闪失。如若有失,国家危矣。故东临,失之不晤。”
沈风裳眼珠子一转,眼神狡颉地看着他:“如此,我们来个策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