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打心底里,叩谢皇上这场赐婚。”说完还真的下跪给他磕了个头,事实上是真的要感谢皇上这位红娘,让他能嫁于时初,得到这一世难求的良缘。
刚才这般生气都未让她下跪求饶的,这突然这么正经八百地给他磕头,皇帝突然有些别扭,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起来吧,回头时初知道你这又跪又磕的,又要整些麻烦事让朕处理了。”
沈风裳起身,突然觉得,这位皇上,确实是个有趣的人,若非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倒真想结实这样的朋友。
“你想不想看下康儿,朕正要去,要是无事的话,可随朕一道。”知道沈风裳与沈宣宜的情谊,方才那般放任,何尝不是有这层关系在里头,以后康儿说不定还要靠他们夫妇保着,便起了心思邀她看人去。
沈风裳也许久不见司宜康,是自己升为母亲后,更加疼惜这过早逝母的侄儿:“承皇上不弃,臣妇自当跟随。”
路上,沈风裳突然想起小六子,便问道:“皇上身边的阮公公怎的未见,今日宣旨的可是小六子公公呢!”
皇帝听罢:“阮墨那个老货,老了身子骨不如从前,这突然地就生起病来,正好,小六子是他认的干儿子,朕便派他去了。”
沈风裳点头,突又想到:“臣妇记得,这小六子公公前些日子不是随了太子殿下?”
“是啊,确实是太子的近侍,反正朕这皇位迟早是太子的,让小六子先熟悉一下庶务,也未尝不可,这还是太子主动提及的。”皇上无心地回答,却让沈风裳眯起了眼。
“皇上,臣妇若未记错,这太子殿下似是无心继承皇位,是以,这突然让小六子熟悉庶务?”沈风裳心里疑惑更大。
“你这话何意?”皇帝也听出了不对来,当下有些急声。
“皇上,可否让臣妇问下小六子几句话。”沈风裳指着前头带路的小六子。
得了皇帝的点头,沈风裳快步上前,叫住小六子:“小六子,你暂代阮公公之务,是太子殿下主动提起的?”
小六子笑着点头:“自然,若非太子殿下提及,小六子哪有胆去接总管之事,不嫌事儿大不成。”
“太子殿下最近可有何不妥之处?”沈风裳表情严肃,看得小六子都觉得事态不轻。
“未曾不妥啊,太子殿下还是如往常般,上学下课,与皇上吃午膳,与小皇子玩乐一番。”小六子仔细回想着,觉得并未有何不妥,却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未找出症结。
沈风裳却是听出了不对:“连听到皇后娘娘母族做错事,下狱也未曾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