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往事，嘴角微扬，心情都变得十分不错。
她并没有多说，当年的阴谋，其实并不复杂。
她本就是流月王朝的人，偶然之下被月姗姗收为徒弟。因为资质不佳，天赋一般，对毒术的领悟也不能让月姗姗满意，所以便被派来了天元皇朝。
潜伏在天元皇朝，就是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一个让天元皇朝彻底覆灭的机会。
她选择了秦扬，就是因为秦扬不够聪明，又比较狂妄，容易控制，所以才选择了嫁入秦家。
这十几年，不能说她对秦扬没有丝毫的感情。当初云幽若出现之前，她和秦扬也是十分恩爱的。只是可惜，当初的选择，注定要走上这一条路。
嘴角，一抹鲜血慢慢溢出，脸色也逐渐发青了起来。
“怡儿！”
看到摇摇欲坠的方怡，秦扬连忙上前扶住了她，脸上出现了一抹焦急。纵然是被方怡利用了，纵然是到了如今的局面，他对方怡还是有一丝情意的。
“扬哥，之前我已经服下了毒药。这种药，是师父研制的，几乎无药可解。你不必难过，这是我的选择。”
方怡靠在秦扬的怀中，秦扬的反应，让她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满足。
“我这一生，都活在阴谋中，从未轻松的活过。如今，这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事实上，之前她便已经做好了计划失败的准备。这毒药，是她提前含在嘴里的。只要咬掉毒药外的一层薄壳，毒药便会直接入口，瞬间侵蚀内脏，毁灭生机。
“秦凤舞，我输了。当年，我不是你娘的对手，如今又输到了你的手中。我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在你小的时候直接杀了你。”
看了秦凤舞一眼，眼中的恨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一片平静。
斗了这么多年，她累了。若是在秦凤舞年少的时候便杀掉她，很多事情便会发生改变。
只是可惜，她忌惮隐世云家，始终不曾下杀手。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无论如何都是会果断杀了秦凤舞的。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有些事情尚未定下，隐世云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隐世云家，那可是个庞然大物。秦凤舞若是敢去招惹，必定羊入虎口，九死一生。
秦凤舞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此刻，她对方怡倒是多了几分欣赏。
至少，她还算有勇气。与其苟活在世，不如就这样果断的死去，反倒是能得到解脱。
“秦凤舞，我知道求你也没有用，你不会放过月儿。但是，她到底是秦家的血脉，看在老爷子的面上，留她一命吧。”
语气中并不是哀求，而是带着几分坦然。
她知道秦凤舞的软肋，她太过护短。就凭秦晓月是秦家的血脉，她必定会看在秦百川的面子上，饶过她的性命的。
缓慢的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生机也在不断的消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