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看着因为震惊说不出话的宋昊，又逼近了一步：“宋昊，当初害死我的明明是你和何小宁两个人。但是现在你在这里已经一无所有，而她还在外面享受着其他人的追捧，你不会不甘心吗？”
宋昊讷讷的听着陆笙的话，像是精神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一样，摇着头，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却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陆笙急躁的往前走了一步，抓起宋昊的衣领：“你真的心甘情愿当何小宁的替死鬼吗？！”
宋昊完蛋了，可是这还不够。
她的仇人并不只有宋昊一个人。真正主谋这一切的何小宁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如果宋昊愿意出面指正何小宁的话，一定能把何小宁那件光鲜亮丽的虚伪皮囊给揭下来。
陆笙用力的摇晃着宋昊，希望能让他重新集中注意，可是宋昊目光涣散，任由陆笙怎么拉拽都没有反应。
秦以寒伸出手，按住了陆笙的肩膀。
“你吓到他了。”
秦以寒语气里没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淡淡陈述着现在的情况。
陆笙愣了愣，抓着宋昊衣领的手下意识的松开。
原本还直挺挺坐在那里的宋昊，就像是失了魂一样，无力的往椅背上瘫软的靠了过去。
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话，因为房间里一下安静了起来，让这些话终于能被陆笙清晰的捕捉到。
“她……她变成鬼来找我报仇了……”
“不是我的错，都是何小宁，是何小宁想害你……”
“泠声……泠声……我是爱你的，真的！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陆笙神情复杂的转过头，望了秦以寒一眼。
的确，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对于正常人来说，都太过匪夷所思了。
宋昊因为心里有鬼，早在之前就疑神疑鬼，上次心理问题还没有彻底痊愈，这次被陆笙这样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这么个骇人惊闻的真相，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陷入了混乱。
可是……如果他一直这么混乱下去，那何小宁怎么办？！
谁来出面指证何小宁？！
难道真的要让那个女人自导自演一场戏之后，将所有的罪行全部推脱出去吗？！
陆笙不甘心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目光紧紧的盯着宋昊，似乎想将他看穿一样。
宋昊到底是真的被她吓出了毛病，还是为了逃避问题，故意装疯卖傻？！
秦以寒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我们先回去吧，之后让医生来看看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秦以寒的目光落在宋昊身上，眸光渐冷：“如果是装的……”
似乎感觉到了这股凉意，宋昊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但脸上的神情却未变分毫，让人看不出真假。
又看了宋昊一眼，因为秦以寒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了，陆笙不得不抬脚离开。
两人按照来的路原路返回，直到坐回车内，陆笙一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