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据?”
“秦羌的书桌上,那份初夏狩猎名单正摊开着,一进书房就能看到,而秦羌问秦心柔,有没看到那份名单,秦心柔说没有。”
“那或许是秦心柔不敢说实话,看到也说没看到,毕竟两者相较,说没看到比较安全。”
“嗯,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有,秦心柔说自己是有备而来的,故意穿黑衣乔装,那个叫如意的婢女手上拿的,也的确是一套黑衣,若是长袍还可以理解,却是那种套头的夜行衣。”
弦音一怔,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忽的,她就明白过来:“秦心柔今日梳的那种发髻,又蓬松又大,外加簪花发饰那些东西,套头衣是根本套不下去的,除非散了发髻,重新梳妆。”
“聪明,这是最主要的,另外,她今日穿的那种衣裙也不适合穿夜行衣,会很难走路,既然是有备而来,又怎会穿这种衣服?还不及准备一件黑长袍,往身上一套方便。只能说明,那套衣服秦心柔根本就没有穿,是那个婢女仓促之间不知从哪里寻来挡一挡的。”
弦音点点头,想起那时看到秦心柔吩咐如意什么,如意离开,到后来如意端着黑衣出来,的确没有多长时间。
“这些本王都看出来了,秦羌不可能没发现,他又岂会真将解药给秦心柔?”
“那怎么办?”弦音又急了。
还以为秦心柔帮他拿到了解药,彻底放心了下来,如今竟然......
卞惊寒将她脚趾上的药擦好,拾起袜子给她穿上,淡声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死。”
弦音汗。
“时间已经不多了,得赶快想个办法才行。”
她发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