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不想再理他。
转身的刹那,目光触及到他衣袍上溅上的血渍,他们靠的那方车壁上也有,她瞳孔一缩,再度转眸朝他看过去。
见他微微抿着薄唇,轻轻阖着眼睛,胸口起伏不定,似是在自我调息,又似是在极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才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时间慌错无比,“你.....你不是没碰过门栓吗?”
同样的问题再度出口,却带着第一次没有的颤抖,她连忙起身,蹲在他面前。
卞惊寒睁开眼,垂目看着她,微微启唇:“毒不在门栓上。”
弦音一震:“那是......”
“在本王看到的那封密信上。”
那是他进书房后唯一用手接触过的东西。
如此看来,真正有备而来的,是他秦羌!
弦音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密信,也没心思去知道,她唯一想知道的是,现在该怎么办?他身上的毒该怎么办?
慌急之下,咬唇略一思忖:“我去找秦心柔。”
作势就要打帘,被卞惊寒攥了手臂:“没用,本王说过了,她没有解药,秦羌给她的那颗是假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啊?
弦音急得不行。
秦羌说过,毒性发作之时必须服下解药,现在解药没有,也不知道这个毒会不会让人立即毙命?如果,如果......她不敢想。
“你现在感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