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澜略一沉吟,又开了口:“父皇,这就更加说明了有问题,不管他是逃了,还是被人杀人灭口了,都说明他有问题,他有问题,就说明的确是有人在陷害三哥。”
皇帝敛着眉目,气场压得很低。
半响之后,转眸,再度问向李襄韵:“那个黑风有何特征?”
李襄韵咬唇想了想。
“戴着青铜面具,跟民女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装哑巴,没有开口说过话,身高......”
她回头,环顾殿内。
“身形比较高大......”
与殿内的不少人相仿。
“除此之外呢?”皇帝又问。
李襄韵摇头。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
“所以,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的话?”皇帝语气沉沉。
面色明显带着不耐,末了,又转眸问向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当事人卞惊寒:“老三,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卞惊寒一直被侍卫以长剑抵着脖子,也不便鞠首。
“儿臣只想说一句,今日跪于龙吟宫外,是儿臣想以跪求情,并非父皇罚儿臣跪,既然儿臣想今夜举事,这是多么重、多么大的一件事,为何儿臣不回府自己组织、自己带领,而是让李襄韵一介女流来做这件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此话在理。
皇帝却似乎并不这样觉得,“或许,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此事若成,你坐享其成,此事若败,你好撇清自己。”
不少人又觉得皇帝说的这种也不是不可能。
卞惊寒垂眸弯唇:“父皇要这样说,那儿臣实在无话可说了。”
皇帝睇着他,没做声。
忽的纷纷边上的如清:“伺候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