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了自家的“左岸丽榭”小区,弦音一颗心激动又紧张起来。
激动的是,终于回家,终于可以看到爸爸妈妈了,而紧张的是,该如何回家,如何见自己爸爸妈妈?
她虽是聂弦音,却已不是聂弦音,她是顶着别人的身体,她要如何跟她的爸妈讲这段离奇又让人匪夷所思的经历,他们会信吗?
其实这个问题她想了一路,该如何跟他们讲,才能让他们既能听懂,也能接受,她爸还好,她妈心脏不好,她就怕她受刺激。
可想来想去,除了实话实说,她别无它路。
毕竟这不像别的什么事,撒个谎就可以,她现在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简单糊弄过去。
进了小区,满满的都是熟悉,熟悉的花坛、熟悉的绿化、熟悉的停车库,甚至连垃圾桶的摆放位置,都未变。
可来到她家楼下,她又没了勇气。
她家在二楼,她仰脸望着,她家阳台上的两盆吊篮还在,那是她种的。
她踯躅、徘徊,始终不敢上楼。
她甚至想,要不要先不要告诉他们真相,找个机会接近他们,跟他们成为朋友,让他们对自己产生感情,然后再跟他们坦白。
可是很快又被她否定。
不行不行,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她还要想办法回大楚。
闭眼,深深的呼吸。
终于鼓足勇气,她头皮一硬,噔噔噔上楼,抬手敲门,一鼓作气。
然后就心跳突突地等着。
等着她爸,或者她妈来开门。
然,让她意外的是,半响没有任何动静。
没人?
她抬手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