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将门关上了。
等到她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不住的轻轻发抖。这倒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以为生气。
她生气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人逍遥法外,为什么一个人有了靠山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受害的人却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她就是要对这样的不良现象发起挑战。这似乎已经不再是她极力将北冥墨救出来的单纯想法,而是又上升了一个更高的层面。不单单的是为了一个人,而是为了一个群体,一个被黑恶势力打压多年,而对此无能为力的弱势群体。她还是相信,公理和正义会站到自己这一边的。
顾欢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架势,在郭局长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在门口。此刻,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儿时看的那些爱国主义教育电影里,面对着敌人阴森森、冷冰冰刺刀而颓然不动的英雄们。
她的内心已经热血沸腾了,并且充满了对最终胜利的向往。
从医院里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她就要先解决一下关于给北冥墨找寻一位好律师的任务。
这件案子自己已经不能成为律师的首选人了。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即便是自己可以当他的律师,对于这个案子或许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心里她还是非常清楚有几斤几两重的。
即便是在此之前赢得过一些案子,但还是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是那个起到关键性胜利的。
当时只不过是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真的是自己的功劳。但是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经历了更多的事情之后,回头再来想想。突然间的那种小兴奋一一变成了失落。
这就是一种人生的沉淀吧,从以前的骄傲、具有锋芒,逐渐变成了淡定、能够从过去的经历中提炼出来对现在有意义的精华。
在回北冥氏的路上,顾欢打电话给刑火,把自己在警察局见到北冥墨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而且还将在医院里和郭局长之间的事情,捡着有关键性的信息告诉给他。
刑火听了之后,一面为主子感到担忧,一面对这个所谓的郭局长的所作所为感到极度的愤慨。
顾欢从何他的通话中就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出来,如果要是昨天他在场的话,极有可能下手比北冥墨更加的狠一些。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也很有可能会让他的后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事已至此,现在还是以先想办法救北冥墨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够做他的律师的。所以你要想办法找到最好的律师为他打这场官司。”顾欢特别提示了这样的信息。
“放心吧小姐,我现在就去找。对了,你的车我已经派人去回来了。你现在哪里?这会可不要回来,楼下已经有很多的记者在这里了。”
顾欢看着出租车窗外点了点头:“好的,我现在外面转转想想办法。找到律师后要立刻打电话给我。”
*
看着顾欢离开了病房,郭局长躺在床上恶狠狠的对着门口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求着我,任我摆布。这就是跟着我对着干的下场。”
话音刚一落下,门再次的打开了。
进来的并不是顾欢,而是一个模样俊美,身材高挑的男人。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郭局长,和你对着干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啊,不妨和我说一说。”
郭局长看到进来的男人,脸色立刻就为之改变了,脸上笑得像是一朵花一样,他连忙坐起身子,显得是十分的恭敬:“唐先生,我不知道是您来了。真是失礼失礼。”
唐天泽来这里,就是要给这位郭局长传达一下李探的指示。当然,李探也就是他的那个靠山了。
当他快要到郭局长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他的病房门一开,从里面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了一个女人。
唐天泽下意识的将身子快速的躲进了身边的一个病房的门洞里,并低下了头,把头上的帽檐拉的低低的。
等到那个女人从他面前快速走过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看过去。而且,这一看他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他已经很清楚的认出了那个女人正是顾欢。
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一联想到昨天的事情,看来那个推测还是比较有可能的。
当他推开病房大门的时候,就听到了郭局长正在里面说着狠话。
郭局长见到了唐天泽,就是奴才见到了主子一样,别说是坐在床上了,他使了使劲从床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唐先生,我是和刚刚来我这里的那个人置气呢。”
唐天泽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看,然后目光就停留在了那个打着石膏的手臂上:“昨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你伤得够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