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
季雅妃的心里忽然涌进了这个想法,这个男人很细心。
然而这一个想法落下,季雅妃忽然摇了摇头,不对,傅流年这不是细心,而只是在夏漓安的事情上才细心。
那一刻,季雅妃忽然就有了这个想法。
忽的,她的心里多出了几分悸动,因为傅流年而产生的悸动。
冰冷的手枪更加贴近她几分,傅流年显然失去了耐心,他募得将手机上膛。
咔擦的声音传进傅流年的耳朵,季雅妃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一步,她觉得傅流年不会伤害自己,至少因为夏漓安也不会。
傅流年是在乎夏漓安的……
她摇了摇头,皱眉,这个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傅流年在乎夏漓安,在乎夏漓安。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哪里。”
夏漓安的话再次撞进季雅妃的脑海,纠结,她攥紧了拳头。
下一刻,傅流年忽然收起了手中的手枪,他愤怒地一脚踢在沙发上,“你他娘的告诉我,夏漓安在哪,说,夏漓安在哪?”
他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不只是季雅妃,就连不远处的房东太太身子也吓的一颤。
季雅妃是怎么惹上这种人的?
从衣着打扮看来,这男人确实是个有钱人,可是也足够可怕,惹不得,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字不断的重复。
“她不让你说?”一旁的唐树忽然走到季雅妃的面前,缓缓开口。
傅流年的情绪太激动了,他似乎并没有看出些什么,可是唐树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季雅妃眼中的那抹纠结和慌乱。
她在隐瞒。
而之所以隐瞒,就是证明她是知道的。
她知道夏漓安在哪,而面对傅流年这样的威胁,甚至是已经掏出了手枪都不肯说出夏漓安在哪的原因,就只能是夏漓安说,不要告诉他。
唐树的眼眸深了些,夏漓安那女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要再见傅流年。
她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离开傅流年。
唐树的话让季雅妃的身子一颤,她不敢相信的对上唐树的视线,她不得不承认,傅流年和唐树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他们太过聪明,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季雅妃撰紧了拳头,咬了咬牙,脑海中尽是夏漓安被折磨的不堪的身体,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你真的想找到她?”季雅妃闭了闭眼睛,还是决定要告诉他。
表哥和表妹,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咻!
森冷的视线落在季雅妃的脸上,终于要说了吗?傅流年一定要找到夏漓安,不惜一切代价。
季雅妃被傅流年这样一瞪,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咬了咬唇,还是开口,“漓安在医院里。”
“……”
沉默,几秒钟的沉默,傅流年忽然转身离开房间,唐树急急忙忙的跟在傅流年的身后,一行保镖也随之跟上。
看着一群人的背影,季雅妃缓缓开口,“她病得很严重,如果你见到她,不要责备她。”
听到季雅妃的这句话,傅流年的身子微微一颤,那句‘她病的很重’清清楚楚的撞进了傅流年的脑海。
他想象得到,昨天的夏漓安还发着高烧,今天的夏漓安被他丢进泳池,在那之后,她连衣服都没换就离开了别墅。
湿漉漉的衣服,寒冷的天气。
那女人是在找死。
她不想活了?
夜黑的要命,医院里的夏漓安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离开傅流年的第一天,夏漓安的心情有些复杂。
窗外的寒风不停的吹着,夏漓安的身子很冷,瘦弱的身子在病床上缩成一团。
噩梦。
噩梦不断的闯进夏漓安的脑海,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随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离开傅流年的第一天,她竟然就做了噩梦。
夏漓安皱了皱眉头,她一定是被傅流年那男人折磨疯了。
嘭!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夏漓安的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的看向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病房,傅流年寒着脸,愤怒的走到床边。
离开别墅,就是为了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夏漓安好看的眉头皱起来,按照现在这个时间来看,找到季雅妃那里的真的是傅流年。
“你来做什么?”质问的话语响起,夏漓安别过头,不肯去看傅流年的眼睛,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集,留在傅流年身边的这些日子,她已经被折磨的够了。
继续那样下去,她真的会死掉。
“夏漓安。”傅流年叫她的名字,随后忽然嘲讽的笑了笑,“你离开我,就是为了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此时的夏漓安面色惨白,她躺在病床上,虽然是在和他置气,虽然并不想见到他,可是她的身上确实毫无生气。
这样的夏漓安傅流年看不下去,他喜欢以前的她,就算是被自己带进酒店的房间,就算是慌张,她还能想着和他谈条件,想着如何说服他,让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