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漓安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傅流年。
果然不是因为这束玫瑰花,而是因为她忽然光着脚跑出来。
夏漓安有些震惊,大大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再次落在傅流年的身上,如果知道傅流年根本不会生气,她又何必那么慌张的下床,随后光着脚就从病房里跑出来了?
如果知道傅流年在乎她是不是光着脚比在乎她是不是收到了一束鲜花多,她何必这么紧张。
在乎自己是不是光着脚?
夏漓安想到这一点,随后忽然就愣住了。
傅流年这是在乎自己吗?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脑海中再次响起傅流年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我们暂时先休战。”
所以现在的她和傅流年会尽量不去吵架,虽然她不知道傅流年是不是真的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可她就是认真了。
夏漓安拍了拍傅流年的肩膀,唤来傅流年的主意,“你先放我下去,听我说。”
“听你说?你想说什么?我看你就是想在光着脚在走廊里跑。”傅流年并没有要听她说的打算,他的面色难看的要命。
这女人真是丢死人了,光着脚跑在走廊里,像极了一个,疯女人……
“不是的,我只是想和你解释我为什么会光着脚出现在走廊里。”她那般为傅流年着想,如果说出来,傅流年该不会如此生气了。
夏漓安深吸一口气,随后再长长的呼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唐姨。
唐姨几次三番的和自己说,得罪傅流年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她相信。
她知道傅流年喜欢听好听的话,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夏漓安竟然也学会去讨好这个男人了。
至少在话语上,夏漓安不想和傅流年发生任何的冲突。
听着夏漓安的解释,傅流年不悦的心情舒服了些,他扛着夏漓安走进病房,随后将她扔在床上。
因为没注意到距离,夏漓安的头嘭的一下撞到了病床的床头上。
夏漓安这一下撞得不轻,嘭的一声在病房里回荡,坐在一旁的唐姨噌的就站起了身,错愕的看着傅流年和夏漓安。傅先生这一下,险些把夏小姐摔出个好歹来。
随后唐姨深吸一口气,如果真的把夏小姐摔出事,最后悔最懊恼的人还不是傅先生自己?
“疼。”
几乎是同一时刻,夏漓安的口中就发出一声喃呢,她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头,随后不悦的视线瞬时落在了傅流年的身上。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傅流年,你要摔死我吗?”
夏漓安的语气提高,开始质问傅流年。
刚刚的她一直试图好好的和傅流年相处,可是如今看来,她所想的这些根本就行不通。傅流年这个恶劣的男人,除了欺负她,根本就不会和她好好相处。
听着刚刚那一声闷响,傅流年的面色也暗了暗,撞到夏漓安的那一刻,傅流年的心里也有些懊恼。
可在听见夏漓安的那一声指责之后,他心中的怒气瞬时蹭蹭上涨,“你说对了。”
冷淡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夏漓安瞬时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不就是这个结果。
她就是贱,她本就不该问傅流年这一句话。
夏漓安默默的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随后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好。
夏漓安决定了,自己不理他了。
什么怕傅流年生气,所以扔了梁楚送来的玫瑰花,什么怕傅流年生气,还试图去和傅流年解释,她夏漓安就是个脑残,就是在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傅流年根本不值得她这样,以后的她还是恢复自己和傅流年以前的样子,虽然争吵,但她不至于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傅流年的冷屁股。
“夏漓安。”看着她自顾自的躲进被子里,一副不打算再理自己的样子,傅流年心中的怒气更盛。
哗!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傅流年掀开,夏漓安的身体一凉,随后转过身,瞪他,“傅流年,你究竟要怎么样?”
夏漓安吼出声来,她要解释,这男人却狠狠的把她摔在了床上。好,她不说话了,那么傅流年又来掀她的被子。
“你的解释呢?”傅流年质问开口,“不是说了要给我解释,说说,你为什么光着脚跑在地上,如果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把你丢进精神病院去。”
光着脚跑,在他看来就像精神病没什么两样。
“傅,傅先生。”听着傅流年的话,唐姨缓缓开口叫他,“我知道夏小姐为什么光着脚跑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