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正在僵住的浪子,裤兜陡然震动起来,他一愣,表情相当无奈和悲愤,但瞳孔深处,却带着一丝解脱,轻松。
“喂?”
“浪子啊,能自己走出来不?”电话那头,彪哥的声音很是低沉,一听这话,浪子死死地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哥,尽力了……”彪哥无奈地叹息一声:“但哥答应你,绝对不让你白受这个气。”
“啪啪!”
浪子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并且是那种想咬我两口那种神色。
“噗通!”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浪子挂断电话后,直接双膝跪地,昂着脑袋直溜溜地看着我高声喊道:“帆哥,我服了。”
我服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我身后跟着来的那些小大哥,瞬间神情精彩了起来。
这代表着,今天这场战斗,我们赢了,而且赢得有里有面。
一个一级团队像一个二级团队低头了,这在昆山历史上,前所未有。
而且,我们这个团队,建立也就三个月时间,从默默无闻,到人人皆知,这是何等的迅速?
更何况,我们几个人,是从彪哥手底下出来的,有很多以前认识的人,甚至叫我们逆徒,叛徒,但我想说一句,呼可儿?
是啊,谁在乎?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这个团队崛起,站在紫禁之巅!
“滚吧!”
我扫了一眼浪子,直接摆手,而他在起身的第一时间,冲着小柯就跑了过去。
“打道回府!”
兴奋的叫声,在山顶传出老远老远。
我们胜利了,可以说,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损伤,但豁出去的却是我们的生命。
众目睽睽之下关旭阳开枪,你说,要有人举报,他不进去么?
所以,我们付出的,也不少。
回到市区后,我们这一百多人,全部进了定好的酒店,喝酒,划拳。
而我在招呼了几个小大哥之后,直接将关旭阳拉到了厕所。
“大哥,怎么了,我那边还挺多朋友等着我呢。”我怒瞪着他,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脑袋抽烟,回避着我的眼神。
“你还想瞒着我?”我有些生气,冲他说道:“我给你拿那些钱,你是不是在那边嘚瑟了?没好好治疗?”
“哎呀大哥,你看我这脸?”他伸出脑袋,很无奈地看着我:“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医生说了,要想还到受伤之前的效果,必须得植皮,我拒绝了,我关旭阳一个爷们儿,不可能挂着别人的肉皮活着下半辈子。”
听到这话,我沉默,皱眉又问:“那你带的那个人?”
“呵呵。”他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偶然,遇见了,聊得来,就跟着我来了。”
我不相信,举手就要打,他笑着躲开,解释道:“你放心吧,人不错,不会乱来。”
听他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但还是担忧地问:“干净不啊?”
“大哥,你问这话……”
我见他辩解,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咋就不听劝呢,在外面都不消停呢。”
“哎呀,大哥,你放心,这人,不错,手子也硬,嘴巴还严。”
“接触多久了?”
“我去京城没多久,就认识了。”
“能把控不?”
他昂着笑脸,异常的嘚瑟:“咱是朋友啊。”
我笑了:“这人,藏着,先谁都别说,今天咱损了他们的面子,这仇,他们肯定要抱,最近要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他了。”
“恩。明白。”
吃完饭,这群人全部被安排去了茶楼,玩儿牌,而为了活跃气氛,我亲自上桌,开了几把龙虎,散出去十多万,算是把氛围搞了上来。
晚上吃饭的人,就少了很多,许多拿钱办事儿的人,都走了,即便想留下来的,我们也委婉地拒绝了,因为一个下午,小军就在坐这个事儿,能聊得来的,能吸纳的,先混个脸熟,以后说不定扩大规模直接就吸纳了,不行的,早点散吧,免得以后余件事儿看着面子上过不去。
晚上吃完饭,所有人全部被安排在了自家的酒吧里,玩儿。
而我也猜的很准,被损完面子的彪哥,还真的叫人来了,而且就是那两个中年亲自带着枪来的,但一来,看见我这店,黑压压的人头,全是中午跟着去办事儿的社会青年,他俩看了一圈,还是走了,没敢动手。
……
凌晨两点,小柯手术过后,第一次醒来,睁着迷离的小眼神扫了一眼,随即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