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甜有些疑惑,她急于搞清真相,妙言又只知道哭,不肯开口说话,她只能去问清和了。
一见到晓甜,清和就像因成绩不及格触怒了老妈的儿子一样连连道歉:“我真的就是想逗她玩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
晓甜一听就火了,嗓门也大了起来,震得清和耳朵嗡嗡作响:“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演个话剧而已,你丫以为李安拍《色戒》呢!我告诉你,这件事性质很严重,你必须当面道歉,不然给人家一个刚进大学校门的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你的罪过就大了!”
“道歉,我一定道歉。”清和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次日中午,田晓甜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金妙言的宿舍,把一直闷闷不乐的妙言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啊?”妙言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看样子像是又哭过了。
“还为那件事不开心啊,今天你跟着我,去见见那个左清和,咱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晓甜没等妙言点头答应,就拉着她往校外跑。
在学校外的川菜馆,金妙言见到了那个一脸歉意的左清和,田晓甜把她拉到餐桌旁边,冲清和使了个眼色。左清和便清了清嗓子,像日本人一样给妙言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对不起,金妙言学妹,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见金妙言不表态,清和就这么弯着腰不肯起来。
妙言本来就是个心软没出息的家伙,看到左清和这架势,立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忙摆手表示原谅,“算啦算啦,我以前也捉弄过你,咱们算是扯平了!”
道歉成功,清和的诚意不减,他痛痛快快点了一桌子好菜,三个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赔罪餐”。
“老实说,我那天抽中的题目是什么?”妙言在聚餐结束的时候问左清和。
“嗯·是‘向男朋友逼婚’。”左清和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妙言想起那天脸像一颗荔枝一样的搭档,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我情愿被强暴。”
晚上,晓甜打电话给妙言:“恭喜你啊小姑娘,伟大的社长决定收你进话剧社了。”晓甜的声音像大合唱一般嘹亮,震得妙言的耳朵嗡嗡作响。
“可是我没考上唉,影响不太好吧·妙言有些犹豫。
“傻姑娘,还真把我那天的话当真了?一个学校的小社团,你以为是北电招生呐!当初社长就是因为拉了三万块钱的赞助才当上这个官的,现在这社会,谁还没个裙带关系啊,”田晓甜觉得金妙言真是单纯。
“再说进了话剧社也不太可能让你演什么大角色,无非就是大树啊,石头啊,绵羊什么的,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哦。”她继续在电话里笑她。
妙言心想,管他演什么呢,只要能天天看到他不就好了嘛·
入夜,她做着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美梦,睡着了。
金妙言在接到话剧社的排练通知的时候,若不是紧紧捂着心脏,它一定会从嘴里蹦出来。兴奋地尖叫了好半天,感觉同寝室的卢子玉快要将白眼翻进天灵盖了,才不好意思地闭上嘴巴。
“不就是进了个话剧社嘛,至于高兴成这样!”卢子玉不屑地甩下这句话,拿起书包去了阅览室,妙言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为迎接国庆,话剧社要举办晚会。
金妙言、巴莫、左清和,以及几个话剧社的成员,被导演选中排演《孔雀东南飞》。也就是说,金妙言要和自己朝思暮想的巴莫学长一起排戏了。
从社里出来,她言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怕它出卖自己的心声,可田晓甜还是从她那扭曲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傻丫头,心里乐开花了吧,别装了,想笑就笑出来吧。”晓甜在旁边打趣她,被妙言狠狠地剜了个白眼。
“不过我听说王诺演刘兰芝唉,那你的角色是?”晓甜继续讽刺她。
说到这儿,妙言有点泄气:“我演那个恶婆婆啦·不过,巴莫学长怎么会来演话剧呢,学生会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