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礼完结之后,她就被纯太后请了过去,和太后以及皇后闲聊了许久,这才被放行出宫。
等她出宫的时候,穆扶歌的马车已经在等她许久了。“刚来人禀报,说顾南抚要审问出来了,你要不去听听?”
“想去倒是想去的,可是我这身……”她反闹钟而自己这一身嫣红的服制,看起来跟出嫁似的,总不能就这样乱晃吧!
“我给你准备好了,等会换掉。”
梧桐浅笑,“你倒是细心的。”
随后梧桐带着烹露就随他去了。穆扶歌先是带她到了易闲馆,到了易闲馆梧桐换了一身简便的男装,这才和穆扶歌出发去红馆。
当梧桐看到顾南抚的时候,差点都要不认识那个气质翩翩如墨玉一般的美好少年,现在的顾南抚一身快要瘦脱相的样子,脸色发黄,眼皮下一片大大的乌青,眼睛更是无神。
“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啊?”梧桐看顾南抚这样,没缺胳膊少腿,可那模样就像是快要熬不下去了,和死只是一线之隔。
一边的沙克,微缩嬉笑了两声,“小妹妹,可听说过‘熬鹰’?”
“熬鹰?”梧桐轻邹眉头,“知道,熬鹰就是训练猎鹰的一种方式。北狄人认为鹰领导着整片茫茫的天空,鹰是他们的骄傲,他也是他们的畏惧。鹰的心志比天还高,但是有些好斗的北狄人喜欢和鹰比耐力,所以就有了熬鹰一说。
真正的熬鹰非常残忍,是真正的人与鹰的意志较量。鹰的心志很大,也很凶猛,除了击垮它的意志,肉体上的疼痛不会让它屈服于任何人。所以真正的训鹰高手会鹰加载自己手臂上,昼夜熬鹰,有时候时间甚至长达十天半个月,看谁能熬得过谁。”
“看来小妹妹懂的很多呀!”沙克又笑,“后来北狄人又把熬鹰这样的法子转移到罪犯身上,就是让犯人不睡觉,从而让犯人一直熬着熬到肯说为之,这样的法子可比不给吃饭或者严刑拷打厉害多了。”
“所以,他熬不住了……”梧桐真是没想到穆扶歌来这一手,这一手确实是没让顾南抚缺胳膊少腿,但是却十分磨一个人的意志力。
这时候顾南抚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很邪魅的笑意,“我不过是夜辛质子,根本不足以挂齿,你们抓我不过就是想知道太子那个掌龙玉佩是怎么一回事……”
穆扶歌皱眉,“你在不足挂齿也是夜辛质子,我不会真的杀了你……”
“我现在是在没有力气说,明天你们来我会告诉你。我说话算是……”顾南抚随后很严肃的开口。
而梧桐和穆扶歌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相信你不会耍花样……”
***
第二日梧桐没有急着去红馆,而是约了儇令修吃早茶。
儇令修坐下慢慢喝茶才说起事情来,“你这堂哥可不简单呢,别看父亲那么毫无建树风没什么能耐,可他的能耐却不小,野心也是不小呢!”
“别给我说话绕弯子。”
儇令修嬉笑了一声才开始继续,“崔定一的本事,恐怕连他父亲你二叔也未必知道。他在昌水上梨书院求学不假,可他却是上梨院正茅晓晖的关门弟子,你可知道茅晓晖的关门的字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