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那被围的像是铁桶一样层层戒备起来的七号楼,却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将她所有的强硬和倔强都击成了一片粉碎。
她到底该怎么办……
……
厉慎珩是在第三天的黄昏时苏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雪白,耳边涌入的是仪器滴滴答答的声响。
他只是睁了睁眼,就又疲累的再一次闭上了。
他听到似乎有人在低低说话的声音,又伴随着浅浅的啜泣声,忽而又消失无踪了。
有一只柔软微凉的手落在了他的额上,似乎是在试探他额上的温度。
“怎样了?还烧不烧?”一把沉稳浑厚的男声响起。
厉慎珩蓦地一惊,怎么会听到了父亲的声音?
难不成父亲到了滇南?
那么静微呢,静微在哪,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他昏迷了这几日,身上根本没有力气,他的挣扎,在病床边守着的这些人眼中,也不过是细微的一点小动静。
“看样子是醒了……”
厉啸大松一口气,又握住了厉夫人的手:“快别哭了,等会儿含璋看到了,心里又要难过。”
周娴轻巧的放下手中测体温的仪器,含笑对厉啸和厉夫人道:“伯父伯母放心吧,厉少的体温已经降下了很多。”
“那就好,那就好了,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