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出现了那么一丝暗哑，似乎不满凌若避开的视线，他伸出手，强令她抬眼对上自己。
如星光般的眸子多了那么一点暗沉，凌若第一次觉得自己被逼得有点手足无措。
今日一天，面对着这个男人，已经打破了她好几个第一次了。
沉了沉心，让自己镇定下来，凌若猛然伸出手来，握住苏宴按在桌子上爆出青筋的手背：“我们是盟友，你忘了？”
她的话音落下，男人唇角便出现了一丝轻微下压的弧度，尽管只是一瞬。
苏宴看着她好一会儿，终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站起身来。
他踱到窗口，面对着关得严密的窗户静立不动，一张脸都隐入黑暗里不知在想什么。
凌若顿了片刻，才站起身来，朝着他走去。
伸出手来，拽住他的袖角，凌若极其轻微的晃了晃。
男人在黑暗中闭了眼睛，忽然转过身来把凌若抱入怀里，声音沉静，静得仿佛夜晚徐徐而过的风，一字一句缓慢落在凌若耳边：“凌若，我要的，不只是盟友。”
凌若身形一僵，却又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但，我不逼你。”
温热有力的心跳贴着她的脸传入她的脑海里，鼻尖全是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凌若垂下视线没说话，也没从他怀里挣脱，苏宴抱了她半晌，终于放开她，仔细看着她黑暗中的面容道：“不要想着逃走，不然……”
他后面的话顿住没说，只是看着凌若的面容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