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青三人就在院子里悠悠哉哉的下棋,好像门楼外站着的一百多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实际上一百多人,还个个都是好手,一拥而上,就算三人身手再好,也会被活活累死,当年七大恨郭恨那般不得了,最后还不是掉落观日崖,他们三再厉害,还能强过公认六门之中第一人的郭恨吗?
可气势这玩意就是这样,只要三人在,就没人敢动。
没人动,也没人说话,站满人的宗祠门楼外,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反倒是坐在宗祠门口的李观澜先忍不住了,扬声喊道:“李姓分支弟子,放下兵器,跪下认错,一概既往不咎!”
李狂奴怕三大朝奉,却一点不怕李观澜,李观澜一说话,李狂奴就脱口骂道:“放屁,天通山庄已经没有宗室分支之分了,你还秉持着这种破观念,难怪只能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
李观澜面色一阵紫红,手一伸就抓住了雁翎刀,刀身一阵嗡嗡做响,似想拔刀而起,犹豫了一下,又松开了刀柄,沉声道:“李狂奴,只要我还在,李家宗室就在,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大青衣忽然往前一步,脚尖踏在门楼的门槛石上,沉声道:“大伯,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李家上下一心,都只愿意供怀风为家主,你又何苦痴迷不悟。”
“只要你肯交出家主之位,你还是我们的大伯,三大朝奉也还是李家的三大朝奉,我们还是你的子侄!”
“你要是一意孤行,我等虽然不是三大朝奉的对手,但拼得一死,也能溅他们一身血,到时候李家人才凋零,伤亡无数,很有可能一蹶不振,难道你真的要让李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李观澜终于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声道:“你还有脸说话,你本是宗室弟子,却帮着分支作乱,你的刀上,沾染了多少李家宗室弟子的血?我要是你,现在就举刀自刎,去九泉之下,向李家列祖列宗赔罪!”
李狂奴怒哼一声道:“要不是你专断独行,嫉妒贤能,李家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李家骨肉相残,全是因为你,你才应该横刀自裁。”
大青衣则根本不在理会李观澜,目光转向老中青三人道:“三位,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三位大才,冠绝天下,难道也看不出谁才应该是李家真正的主人吗?”
“论身手、论计谋、论天星占卜、论风水奇术,我们李家谁能出怀风其右?以怀风之才,必能振兴李家,扬名天下,三位亦英雄有用武之地,你们反观李观澜,空有其表,空占其位,用人唯亲,妒贤忌能,李家在他领导之下,声名日降,地位渐退,难道就凭一个血统,就可以毁李家基业与一旦吗?”
“三位,我同样是宗室之人,但我一样支持怀风,你们难道就不能弃暗投明,真正的帮李家一回吗?”
三人则始终一声不出,盯着那棋盘看,好像棋盘上面,长了朵花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