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探来一只木手,陷进我的肩膀,鲜血喷涌。我手刀砍下,木臂断裂,木屑纷飞。
“咚!”胸口被击中,一口气憋在胸膛,我只觉得嗓子发甜,一阵晕眩。我咽下涌进嘴里的鲜血,一头撞向面前的木俑。
木俑仰面摔倒,后面几只也跟着砸倒。
突然,腿部一阵疼痛,一个木俑脑袋死死咬住我的脚踝,尖锐的刺痛感直透心脏,我疼得肌肉发紧,被另一只木俑扑倒,咧嘴咬向我的喉咙。
“咣!”月饼一脚踢翻压在我身上的木俑,把我拽到一侧,跺烂了咬着我脚踝的木俑脑袋,却被身后的木俑击中后背。
“你丫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月饼嘴角流出一溜血丝,转身挡在我身前。
我勉强站起,深吸口气,空气里弥漫着呛鼻的木粉,忍不住咳嗽着。面前,只剩四只木俑,直挺挺地站着,却不攻击。
“呵呵,没想到新一代异徒行者有点意思。”那个声音森森笑着,“低估你们了。”
走廊的灯光忽然大亮,刺得几乎睁不开眼,迎光望去。
那是一个赤裸的英俊男人,左臂刺着一条奇形怪状的人首蛇身。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异徒行者,你们好。”
月饼眯着眼睛问道:“你姓胡?”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点点头:“胡晓飞。”
我有些糊涂,月饼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稍等片刻,我穿好衣服。”胡晓飞拿着墙角的衣服一件件穿着,“我劝你们不要有别的想法,否则会后悔。”
我刚起了趁机做掉他的念头,听他话里有话,突然想到韩艺下落不明,只得强忍住冲动。
“南瓜,记得那两个老头讲的故事么?”月饼摸了摸鼻子,“胡家恶少把邱何夫妻扔进河里淹死,胡、邱、何、杨四家生出怪婴暴毙。杨泽曾经是博物馆保安,明白了么?”
我瞬间联想了很多事情,一条线索在脑子里串联!几家人的宿命恩怨,居然能延续千年?
胡晓飞已经穿好衣服,一身保安打扮,拍着巴掌笑道:“东越市,知道我们故事的人已经不多了。你们很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月饼问道:“我很好奇杨泽是谁?”
“杨泽?”胡晓飞冷哼一声,“我曾经的家仆的后人。”
我注意到胡晓飞话里的含义,难道他就是胡家恶少?
“看你们身后。”胡晓飞半仰着头满不在乎地笑着。